她路上给罗芬发消息,让她帮忙把书本带回宿舍,再替她跟辅导员请几天事假。
洪喻想了想,没有隐瞒她:“驰见喝多从楼梯上来摔伤了,现在在医院。”
后来洪喻又说了什么,但她电话挂得太急,没有听清。
谁都不说话,就那样彼此拥抱着。
久路收起手机,睛望着窗外,没回复。
他沉默几秒:“毕竟最亲的人死了,是谁都受不了这种打击,给他些时间吧。”
久路没有继续说去,弓着趴在他怀里,觉他的手一抚摸着她的背,额一湿,他的吻又落在她额。
她稍微顿了:“如果我知那是外婆……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,不是在学校?”
“我这就买票回去。”
不好,整个人十分颓废,脾气暴躁易怒,给人文也不上心,顾客如果表示不满,他就直接推桌走人,每晚都半夜回来,然后酗酒到凌晨,店铺开门往往都已经午了。
洪喻斟酌很久才给她打电话:“我希望你能劝劝他。”
“胫骨骨折。”
久路悄悄走近。
“在人民医院还是第三医院?”
洪喻竟犹豫了几秒钟。
洪喻来接她,随他病房,久路便被驰见那副样吓得微微一怔。
久路猛地直起来:“那他现在怎么样?”
她猜测:“难又在喝酒?”
驰见牵起她的手,送到嘴边啄了啄:“我懂。”
那时正值太阳西落,黄昏将天边染成火红的颜。
像是极抵回忆一些片段,驰见眉蹙了两秒,随即舒展开:“嗯,你不是和警察都说明白了?”
后来拆掉石膏,医生建议回去静养,并要求他适量运动外加补,最好暂时禁烟禁酒。
没多会儿,罗芬说:老师刚讲过这学期的几门课都有难,缺席可能会挂科。你到底什么去?
他以往无论什么时候,形象都是净利,如今这样颓废,让她心中难过又心疼。
驰见嘴角拉勉的弧度,手臂伸过来握住她,那掌心仍旧燥微凉,但久路莫名觉得陌生。
久路背靠着墙,垂:“我也很想,但他本不接我电话。”
晚间七到的小泉,她又打的去医院。
久路瞒着江曼留在小泉镇,从来不厨房,竟也从网上载了康复谱,照着上面的步骤给驰见熬棒骨汤。
他右脚打着厚重的石膏,被固定在半空中,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,发长了,巴上的胡茬没有刮,脸颊竟然深深凹陷去。
久路打起神,轻轻舒气:“他现在在什么?”
久路坐在凳上没吭声。
“人民医院。”
久路在医院里照顾驰见将近两个礼拜,这期间驰见一直她回学校,久路不放心,所以始终没有走。
久路回宿舍拿钱,然后打的直奔火车站。
驰见视线从窗外拉回来,中闪过惊诧,片刻后又恢复如常。跟以往不同的是,她并没从他目光中察觉到惊喜的神,这种落差让她心中一沉。
“那天……雨实在太大了,又太黑,我隐约看见楼有人,以为是房漏雨,工人在抢修。”她那时心里装着事儿,没有过多关注楼的动静,撑起伞,直奔“文人天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