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彼此的存在，他们更像是看客。

“……什么时候？”

久路动了，问：“你在发给谁？”

他这个人，永远想得比她要细致。

她不知不觉有些愣神儿，驰见收起手机，看她：“傻了？”

“你还想招欠儿？”

驰见很久没同她说话，然后某个瞬间，他们看向彼此，好像明白对方心中所想。

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她赶紧解释：“至少应该和他当面说一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从民政局来的时候快中午，驰见对着结婚证拍了张照，然后不知在手机上摆着什么。

小镇里承载的无数回忆不再是他和她的，却永远属于青葱岁月那对少年少女。

驰见把手机给她看：“祝我们白偕老，永远幸福。”

“帮你说过了。”

就

他们逛了百花路；去看镇西的污河；那个胡同的音像店还在；游泳馆没有以前看上去那么大；育英中的教学楼在风雨的侵蚀褪泛旧。

两人甚至去了老人院，这座宅目前闲置，大门紧闭，荒凉萧索，却在阳光显得不那么冷寂阴森。

久路原本以为，再次回到这里会动某神经，一些不好的绪可能汹涌而至。

却没想到，这种惧怕心里堆砌到制，反而会悄无声息降去。

两人牵着手走台阶，久路说：“那次我带小沐去海洋馆，了他的约，他已经很久没有找过我了。”

驰见很满意自己的作品，后倾反复欣赏，直到摄影师促他们，才终于在红背景，将这一刻永远定格。

知驰见不是表演给谁看，他是珍视这个瞬间，希望将来的某天，翻开结婚证的时候，照片上两人仪态端庄，笑容也是完的。

这里已经不是文店，如今着理发生意。

久路一滞，突然想起梁旭来：“他……说什么了？”

久路瞬间恍惚，记忆中那个少年的影清晰浮现来。少年和男人重合在一起，这么多年，他材变了，样貌也有变化，但骨里的东西却没变。

久路垂看着他，轻动唇：“我想到了赵和张无忌。”

久路甚是唏嘘，抬望着天空，没有一丝云，也没风。

驰见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，他们聊着开心事，聊小沐，聊潜，聊岛上那座房的装修。然后她发现，驰见用这些好的未来，将她脑全满了，再也没有留存，去装过去。

驰见说：“从游艇上来的第二天。”

“我都不知。”

回齐云的车票是晚上六，他们将在小泉镇逗留几个小时。

太阳很足，但只是烤，不像南舟那样闷。

他蓦地拉起她的手，在胡同里飞快奔跑。

他懒懒倚在墙上，斜叼着烟，嘴角笑，样痞气又自得。

他们没有去打扰，只在胡同对面安静的站着。

“画眉我可不会。”驰见模样认真，勾好最后一笔：“涂红倒是可以，毕竟没什么技术量。”

“后来我们喝过几次酒，他开心，所以你别臭了，人家其实没多喜你。”

之后又来到“文人天”。

“梁旭。”

“不需要你知。走吧媳妇儿，”驰见将人一搂，叫得名正言顺：“逛逛百花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