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沉畹动手帮忙整理，小楠也帮忙收拾。

四姨太抱怨。

房间里的箱笼都敞开，翻个底朝上，林沉畹绕过地上的东西，“五，你去北平上学，怎么好像永远不回来了似的。”

“你四这个死丫，平常也不知来个电话问问我。”

五花钱大手大脚，离开督军府，自己谋生，散漫的能收敛。

“我要练成神枪手要多久？”林沉畹举起枪，瞄准靶心。

“四最近给家里来电话了吗？”林沉畹惦记林秀。

“我明天开始练习移动靶击。”

林沉畹不太喜四姨太，四姨太作为一个母亲，她理解四姨太的心，遂安说；“四姨娘，匡家衣无忧，你不用惦记，我去看看五。”

林沉畹有很长时间没看见四姨太，四姨太自四小走后，好像一老了，四姨太四十，不化妆打扮，看上去面憔悴，没神，四姨太一直病了，也没心收拾自己。

“以少夫人的天资，我看用不了多久。”

“我这还不是叫你四闹的。”

林沉畹在五屋里吃过晚饭，跟

四姨太过年后，没怎么屋，今儿天好，她到前厅坐坐，有日没门看戏，她也没心。

五小屋里的老杜妈把小穿小的衣裳包上，“小这些衣裳有的过了一回，有的都没上，小手大，这么好的衣裳都要扔了。”

家里的妹都嫁人上学，只剩七小了。

五毕业要去北平，林沉畹收起枪，对阿良说；“今天练到这里，我要回督军府。”

这一二年里，自己嫁人了，四嫁去上海了，五又要去北平，几年功夫都散了。

到五房中，屋里床上地上全是东西，五小跟侍女收拾箱笼，林秀琼手没停，“六妹，你自己找地方坐，我不招待你了。”

林沉畹计划一个暑假练习击，学击可防，时局乱，民国政府废督裁兵未成，遂改督军为督理某省军务善后事宜，伯父官名督办，各地势力割据，战事频繁。

林沉畹挽袖，“我帮你收拾。”

“不用你，你歇着。”

“四姨娘，我这几次来没看见四姨娘，听说四姨娘不太好。”

“男人的几句好话，就把女人哄住了。”

林沉畹知五早就想离开这个家，大太太对五不喜，五这一走，以五的，真有可能不再回这个督军府了。

督军府客厅里，只有四姨太一个人坐着，林沉畹和小楠客厅时，四姨太看六小穿光鲜，暗叹一声，“六小回娘家来了。”

说：“少夫人的成绩已经很好了。”

“去吧，去看看你五，你五也要走了。”

跟小楠走客厅门，小楠说；“四小心真实，督军府的小嫁正妻，还要挑挑拣拣。”

小楠说：“这满屋的东西，收拾到天黑也收拾不完。”

林秀琼把能穿的衣裳检来，“也许我就不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