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寅当就把手里的钢笔扔到了办公桌上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这话题不好,一旦起来就收不住,伤心事被勾上来了,于是他也不小孩嫌不嫌烦,就罗里吧嗦,非要自个说尽兴,“交不是让说废话,再闹一边绪,是要有效的交,搞清楚事的质,摆明你的态度跟观,这太重要了。”
司机降车窗,对着外面弹弹烟灰,“两个人在一起,有什么事儿一定要交,多交,问问对方怎么想的,告诉对方你怎么想的,我就是吃了没交的亏。”
唐寅站起来叉着腰来回走动,“我就纳了闷了,小兔崽一都不怕我?一都不怕?”
唐寅嘴,想起来什么,他冷声说,“小兔崽不听话,家里有花有草还有地,什么都能打发时间,漫画游戏电影哪个不是随便挑,光漫画都给他了最新的一大批,非要往外面跑,要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哭,没人哄,得哭死。”
唐远立在酒店门长舒一气,他这趟门的运气不是不错,是相当好,避开了大雨,司机还给他上了一堂课,受益匪浅。
唐寅不等他说完就问,“晚上几的票?”
结果躺没一会,老唐同志一个电话就过来了,对他劈盖脸就是一通骂。
唐远没打算来了就过去,他洗了个澡,让自己浑清些,而后睡了一觉,补一补气神,起码别人看着不会是蔫了吧唧的样。
司机叼着烟摆摆手,开车车扬长而去,颇有几分潇洒姿态。
唐远眨了睛,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只有一个选择,服从。”
“少爷是把您当朋友,”家咳一声,“亲近。”
家没
“对,就是交。”司机把烟叼嘴边,重新启动车,侃侃而谈,“谈恋的时候,付不能有怨有悔,别想着你给多少,就要从另一方那里拿走多少,另一方给的不是你想要的,或者是没给到你要的那个份量,你就堵心,那不行……”
“明儿回。”
“她藏心底不说,我没顾得上问,我跟她就那么散了,青梅竹,在一块好多年了,照样散,今年她孩上初中,分数差了些,我托人给送去的,在她家吃了顿饭,她现在是一家四,我是孤家寡人一个,慨一堆,屁用没有。”
“明儿,tomorrow。”唐远的声音模糊不清,人已经困的不行,没半害怕,“给你带特产啊。”
唐远心有,“交啊。”
酒店距离裴闻靳他爸住的医院不远,从地图上看,可以步行过去。
唐远认真听着,中途没有嘴,听完以后车已经到酒店门了,他解安全带,笑着说,“大叔,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。”
司机摸烟着,“有一回我相好的跟我闹,我急着要归队,就叫她等我回来再说,结果我把那事儿给忘了,一直没想起来,她心里就多了个结,长在我看不到摸不着的地方,我哪儿知啊。”
唐远趴歪着趴在枕上面,“爸,我困,先这样,晚我再……”
家端着茶杯来,犹豫再三,开了,“先生,少爷的心一直很低落,人也瘦了,去走走看看,对好。”
唐寅对着手机发愣,看样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。
说完就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