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来,唐远的额冒来三个痘,睑底也多了层乌黑阴影。
没有任何意外的,唐远失眠了,尽他跟裴闻靳没断过联系,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,各种画面都往他脑里窜,甚至有跟事故有关的画面。
唐远心想,指望上帝,还不如指望我爸。
“那你告诉爸,他背没背过你?”
“唐,”他握住唐远的手,给予朋友的力量跟祝福,“上帝会关照你的。”
裴父裴母都非常拘谨,他们家的况比较特殊。
他告诉丹尼尔,明天他爸要跟裴闻靳爸妈见面,吃饭,就是中国一段婚姻里的传统习俗,见家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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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父裴母都一脸难以置信,没想到只在电视跟报纸上见到的人这么平易近人。
丹尼尔不懂,上网搜了以后大开界,“似乎会很可怕。”
焦躁了一整个白天,到了晚上,唐远反而平静了来,就跟站到悬崖边上的人一样,已经退无可退,就那么着了。
尽唐寅有意穿的很休闲,一行的价位非常普通且接地气,手腕上连块手表都没佩,可他那久居上位的气场跟威势依旧藏都藏不住,以他为中心往四周扩散,很快蔓延至整个包间。
“背过,老早就背了,经常背,从来没有把我扔来过。”
吃饭的地儿活脱脱成了会议室。
唐远把手放在他爸的背,上抚了抚,“爸,说来你可能不信,他把我当孩养着,还是那种瓷娃娃,就为这事,我跟他没少发过脾气。”
两家人约在饭店碰面。
唐寅抿着的唇角带起一个弧度,“老哥,老。”
唐寅屈指敲着桌
只要我爸肯说两句话,基本就不会现什么不能收拾的状况。
唐远也吓一,他把放在桌上的手拿来,在桌底偷偷攥住裴闻靳的手,给自己壮胆。
一场意外就能轻易吞掉一个人的一生。
原因在他上厕所的时候,无意间刷到了一个新闻报,一家四只是去吃个饭,没了三,剩一个生死未知。
唐寅沉默着前行了一段路,说,“受欺负了就回来,爸养你。”
儿一心要跟一个豪门的小少爷生活,小少爷他爸是儿的上司,更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。
桌上的两家人谁都没动筷,氛围似乎结成了一层冰,需要有个人敲条裂。
裴闻靳充当了那个敲裂的人,他起给喝酒的倒酒,喝果汁的倒果汁,完了回到座位上,那层冰碎的差不多了。
唐寅笑声,自己养活自己?小东西这话说的轻松,工作上半年估计就说不来了,他的眉懒懒的抬了一,“好,那爸就看看吧。”
菜上桌,服务员掩门离开,酒菜的香味弥漫而开。
唐远低,巴搁在他爸的肩膀上面,了鼻,“不要你养,我很快就有工作了,自己能养活自己。”
“只是背的动你又能怎么样?他还能比你爸对你更好?”唐寅想想就来气,“你在家里什么活都不用,跟他在一起以后呢?他也能让你过那样的少爷生活?”
“我上网搜了,两年龄差大,都有类似的现象,年纪大的会意识去当爸爸妈妈。”
午唐远带丹尼尔去街上转悠,四转,晚上十多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