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巷仄,即使是光无限好的时节,里面依旧昏昏然,和外面是两个世界。她一间一间地找,大声喊皎然,可是叫了半天,本得不到回应。难是呼叫的姿势不对?她换了个思路,开始叫九川,如果他在,必定会被气得诈尸,可惜了,只听见偶尔传来的饮泣声,没有龙君骂娘。
就算武后来,也得花上一段时间,趁机去探一探,要是人在,救来就跑,再也不在里待着了。反正历史上的李弘没能继位,死了和跑了再死,也没多大分别。
夷波还没来得及回答,他们已经不见了,奇怪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她突然想起来,追着问:“那我爹到底在哪里,你们能不能告诉我?”
“这个缺德的阎君,不知生的儿有没有排系统。还有上面的那些亲朋好友,一个个袖手旁观,是不是正嗑着瓜哈哈大笑呢?”她一手撑腰向天直指,“龙君看错你们了,等回去,我一定让他和你们绝交!”
卧槽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她怎么不知?难腹诽也算吗?那她夸他孔隐形,这个他就没听到吗?
夷波和李弘的记忆完全没有半相交的地方,当然不认识这位自称阿姊的人,但她知那
呈报天后。”
时空一交错,他们已经离开了,她气鼓鼓站着,忽然听见有个微弱的声音呼唤着:“是谁在外面?是不是弘?”
夷波仰着伤痕累累的巴吐槽:“你们以为我不想吗?看看我,那么丽的小鲛,已经变成了糙汉,我付了多大的代价你们知吗?我要吃这里奇怪的饭菜,还要说那种拗的文质彬彬的话,我简直度日如年好吗!帝君到底是怎么想的,执意不给提示,耽误时间会毁了六合八荒的,那不是他的辖区吗?”
夷波灰心丧气,不是说在人间,有权有势就可以横着走吗,现在到底是不是拿错了本,怎么和设想的不一样?
她刚骂完,天渐渐变了,乌云层层叠叠,隐约看见雷公和电母拨开云层,用千里传音给她鼓劲:“加、加、加……油、油、油……我们永远与你们同在。虽然我们得到通知不许给你们任何提示,但是放心,我们会在神上无限支持你们的。还有,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,胡大则的锅已经裂开一了,看来支撑不了多久。如果你们不想永远迷失在人界,就赶快找到壶盖,赶快归位。”
“总之少抱怨多活,看在的份上我给你友参谋一。”电母举着铙钹说:“你开动脑经想想,九黎壶是什么?它是可以洗清妖气的上古神,壶盖作为首脑,必定善良又可。注武后的到底是怎么想的?心机那么深沉,当底座都不够格……”
电母说:“要怪就怪你自己,谁让你一见面就说他脸大!”
她话没说完就被雷公捂住了嘴,“你是不是想到膳房洗十万年的碗?还不闭嘴!”然后探说:“小鲛,替我问你爹好,告诉他南海一切无恙,请他放心。还有你的北溟,有九大长老为你主持,荒地上两个时辰前种了庄稼,长老们已经在商量该买还是买羊了,他们比较想知,你是喜喝还是喜喝羊……”
夷波神一振,忙追过去看,暗室只开很小的一闪窗,碗大的亮光里透一张脸,急切地叫着:“弘……弘儿,我是你阿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