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把白泽和胡大则都惊坏了,迦楼罗的珠和鱼的鳞、龙的筋一样,都是血肉相连的,要去掉,不知要忍受多大的痛苦。玉碎瓦全并不是上上之策,龙君必然也是知的,所以宁愿冒着被她吃掉的危险,也没有动过这种心思。
是啊,她的所作所为可能是有疯狂,但有哪个痛失所的人不疯狂?她定了决心,拿起刀就往脑袋上砍,鸟翅不灵活,失了准,一砍在天灵盖上,她嗷地一声惨叫
胡大则吓得刀都抓不住,“你看我长得像刽手吗?这个珠不能砍,砍了会事的。”
白泽气得不轻,“我看她是疯了。”
白泽脸都气红了,“不许胡闹!”
可是从来没有迦楼罗砍掉如意珠的先例,之后会现什么状况,谁也说不准。白泽很为难,“你怎么这么固执呢,万一大血怎么办?别龙君回来了,你却死了,这样的结局就太悲伤了。”
波又是这样,母女两个的命运何其相似。他话里话外不敢明说,只能不断宽她,以免她想不开,走了她母亲的老路。
她咬牙说:“别我的死活,反正这如意珠我是砍定了。”巴巴看着他们夫妇,“你们不帮我,那我自己动手。”
他在的时候,她整天就知你侬我侬,他一旦离开,她便想通了很多事。里的女人傻,怀了孕的女人更傻,所以她曾经的智商昙花一现,后来就不见了。现在暂时丢了,她恍然大悟,她居然从来没有想到杀成仁。迦楼罗有什么好,除了吃龙,一长都没有。她还是喜那个萌蠢的鲲鹏形象,大脸小贴着花钿,比这凶神恶煞的迦楼罗多了。
白泽说不会,“他的基没坏,一定还是龙。也许会改换面,也许暂时失忆,但只要他想起来,不过多久,即便是千百年,他也会想办法回来的。现在你要的就是好好保重,把孩生来带大。怕孵辛苦,没关系,你舅妈闲着,让她帮着一起孵。”
夷波沉淀了几天,脑也冷静来了,转问白泽:“舅舅,他到了那里还是龙吗?会不会变成别的东西?”
狐狸孵,也是前所未闻,但为了帮助她,给她希望,他们长辈的什么都愿意。
她哭起来,“我没有胡闹,我是怕分不清他和其他龙,万一嘴馋了,误伤了他,那我怎么对得起肚里的!舅舅,你就帮帮我吧,我不要迦楼罗了。如果能选择,我愿当鲛人。你们看我现在不鸟不鱼的,我自己也很难受。”
她摇了摇那个如意珠,长得很结实,掰不断。转找了把刀递给胡大则,“舅妈,你帮我砍掉它。”
夷波勉笑了笑,“我们了事,让舅舅舅妈跟着一起心了。”边说边站起来,走到铜镜前,镜里仍旧是迦楼罗的形态,赤羽金,额上如意珠闪闪发亮。她抬翅了一,“舅舅,我等不了千百年,我得去找他。他受了雷刑,可能不再是应龙了,说不定变成一条普通的龙,我怕自己修为不够,会不小心吃了他。迦楼罗和鹏鸟的区别就在这如意珠吧?如果毁了它,我就是普通的鲲鹏了,不会再以龙为了,是不是?”
简直要人命了,这是长在肉里的,碗大的东西,说砍就能砍吗?胡大则没了主意,扯扯白泽的衣袖,“白先生,你说怎么办,我听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