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觉得自己可怜巴巴的,愁百结却舍不得怪他。还好她心宽,遇着事儿能自发退一步。不过懿嫔怀的是男是女,这她倒是极关心的。皇后不是想要认养孩吗?自己还没信儿,要是懿嫔这当能生个阿哥,皇后得偿所愿了,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吧!
她直起喊,“兰草来。”
兰草忙上前听令,“主什么示?”
素以颔首,“谢谢谙达的告诫,我都记住了。我本来就不是交际的人,往后天天窝在庆寿堂不门,总不会招惹上什么了。”
“您圣明,倒也不是叫您哪儿都不去,不是有句话说有事不怕不事,没事不惹事吗?好些妖鬼怪,只要留神就能避开的,您是聪明人,用不着才这半瓶醋来教。”说着离了座儿请个跪安,“那您忙着,才那还有差事,这就去了。您要是有什么吩咐,打发人来传个话儿就成。”
长满寿应承,“小主这个宗旨是好的,里过日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谁知前脚走,后脚会不会闹什么案来。尤其这种攸关皇嗣的事儿,最容易叫人栽赃。您远着儿,对您自己有百利无一害的。”说着说上了兴,拍着膝侃侃而谈,“这您就该学学皇后主,主娘娘是个有成算的人,逢着有事儿,她没有一回不是凤违和的。这样好啊,谁也抓不住她错,才能在这宝座上长远坐去。不单这样,我记得每年八月十五赏月饼,从中分派到各的盒里永远有副银筷。这就是娘娘的明之,先截了话,至少这上就没人能陷害她。小主儿啊,了后可艰难,您圣眷隆重容易招人嫉恨,更要步步留心才好。”
兰草不大明白,事事不上心的主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。转念一计较,嗣关系重大,一直糊涂去不成事。既然晋了位就要往长远了想,自己心里有数,也好知一步该怎么走。
可是懿嫔这孩养得很艰难似的,说该生了,眷们都在巴巴的等消息,等了
素以歪在炕上琢磨起了懿嫔那里的消息,得知她要生孩,心里着实难过了一把。皇帝终究和寻常人不一样,后那么多女人,存在就是为了给他开枝散叶。以前说谁谁又添阿哥公主,她是局外人,听了也不往心里去。现在了局么,想法大大的改观了。可再不痛快终究得忍,这种事也有先来后到,她还没到御前懿嫔就怀了,吃她的味儿还真吃不上。
“你留神打听着儿,看古华轩那位生的是阿哥还是格格,得着信儿来回我。”
既这么说,他也没什么可装样的了。谢了恩接过来瞧,两支参拿洋纸包着,参须又老又韧,垂来足有一尺多长,看样参龄得过百年了。他心花怒放,这可是个宝,不说吃,拿去卖钱也得上千两。喜孜孜的往上举,嘴里说着奉承话,撅着屁退了庆寿堂。
好的人,回来莫名其妙就陈尸在井里了。总觉得里猫腻忒多,她去不合适。因摇了摇,“人家待产,我过去添乱,没的惹人嫌。等小阿哥落了地再说,到时候备礼送个满月也就是了。”
素以站起来,让兰草把皇帝赏的老山参挑两支包给他,他客套推辞,她在边上说,“我知谙达起早贪黑的辛苦,那参有了年,拿着给您补正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