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儿孩,碍着你什么了,你非要置他于死地?”舒贵人够不着她愈发着急,声音像从腔里迸来的没个打弯,泣血哀鸣不过如此。人不顾一切时就有使不完的劲儿,横竖也豁去了,长满寿挡在跟前,被她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个嘴巴。打完了尤不解恨,夺过一个青花白地瓷梅瓶就朝皇后砸过去,“你没有慈之心,枉为国母!”
密贵妃忽然觉得这个汉家女很可怕,“这么说来不是拿错了药,是你成心的?就是为了毒死礼贵人?”
密贵妃到现在才发觉自己落了这个低等嫔妾的陷阱里了,原来看她柔弱,心儿虽机灵却能拿得住,自己也不怵她。谁知她的狐狸尾巴来,其来势比后任何一位都要凶。她的耳报神不赖,连她以前的那些事都打听清楚了,看来是有备而来。她用力握住了拳,也罢,先渡过难关再说。等大局定了,凭她再大本事也逃不她的手掌心,总能找到机会收拾她的。
六爷是正统太上皇的儿,封了郑亲王,统理务府。三爷是庄亲王的大儿,堂兄弟里年纪行三,大家习惯他叫三爷
往远一看,夹尽的天街上急匆匆过去两个人,穿降龙朝褂红宝石,看行是皇帝两个兄弟到了。贵妃和静嫔也不着急拌嘴了,快步便转了长腰门。
长里鸡飞狗,一墙之隔的夹上,密贵妃却恨不得咬静嫔一块肉来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算盘?明明说好了……”似乎意识到自己声音太,忙压嗓,“是叫她怀不上孩的药,这怎么吃死了人?”
人的睛。三阿哥是她亲生的,生母和养母付的总归有不同。舒贵人门倒不声了,单血红着两死死瞪住她,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,“你这贱人,你这毒妇!你还我三阿哥,你还我的儿来!”
静嫔转过儿看她,目光冷冷的,不起一丝波澜,“贵主儿,什么叫我成心?别忘了咱们是一绳上拴着的,我要是掉去,您也逃不了系。这裉节上可别计较什么药了,想想怎么坐实皇后和素以的罪名吧!死了个三阿哥,对您没有好吗?统共就五位哥儿,懿嫔生的是废心,不成。少了个三阿哥,将来您儿的路就能宽一儿,您不兴?我可知您为让四阿哥有息了不少事儿,上回懿嫔差儿小产不是您的手笔?后来要不是叫尚仪局那个死鬼女撞见,五阿哥能有机会来这世上?所以您别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儿来,咱们是一路人,谁也别说谁手段辣。都是为了活得更好么,您说是不是?”
静嫔也很懊恼,只是她懊恼的原因和贵妃不同,“礼贵人真有吉星保驾,这样都叫她逃脱了,个阿哥了替死鬼儿,算她运好!”
两位王爷了明间一看,满室狼藉。妃们绪都有失控,他们迈屋时一只茶盏飞过来,幸亏躲得快,否则还遭个无妄之灾。
皇后气坏了,坐在圈椅里直气。她本来就不好,被成妃和舒贵人一闹,明显有些招架不住。看见两个兄弟来就忍不住抹泪,站起来哑声,“三爷,六爷,你们来了?”
所幸有人隔开了,但那癫狂的模样叫人恐惧。素以吓得直哭,“不是我啊,我没有毒死三阿哥……天地良心,我心疼他,怎么会毒死他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