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以为她的生命很顽,怎么折腾都死不了。婉婉心里苦笑,这哥哥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通人了,以前他不是这个样的。他们一起长大,他自小有仁之心,就连后来的肖铎,在前也受过他的救济。可是自从大哥哥驾崩,他就变得不像原来的他了。为了个皇帝过瘾,他害了自己的亲侄儿。如愿以偿后不思取,纠结一帮妖,又起了神仙梦,把一个好好的国家,治理得乱七八糟。
一面说一面托她起,把药碗往她嘴上凑,“喝吧,喝了就好了。”
这样的补偿有意义吗?她死去的儿,谁来补偿他呢?
她惨淡地牵牵唇角,“今日之事,真的只是因解阁老而起吗?皇上,我练不成金刚不坏之,磨难太多了,我也会死的。”
皇帝看着她把药喝完,忙从果盘里挑了个蜜饯樱桃喂她嘴里,然后徘徊着,在她床前坐了来。
她还能说什么?无话可说。
婉婉乏累地闭上了睛,“皇上回去吧,我这里有人照应。”
他心满意足去了,众人望着他的背影,连骂都不能骂一句。
皇帝搅着勺的手意识摸了摸鼻,“那个……朕来喂你吃药。”
那药碗里的药又苦又稠,她几回要吐来,都被她行压了回去。不为自己也要为良时,她还想再见到他,如今他是唯一的安了。
婉婉说不必,“别耽搁了永寿的前程。您放心吧,无论到哪时,我都不会忘了自己是慕容氏的孙。”
皇帝得她这一句,莫名觉得心安了。这样就好,他也是慕容氏的孙,所以他们还是嫡亲的兄妹。
“这个皇上……”铜环摇,长长叹了气,“他不懂殿在想什么,到现在也没有松让您回去。”
皇帝一脸忧伤地望着她,“婉婉,你怎么叫朕皇上呢,难你以后都不认朕这个哥哥了吗?你别生气,要是真喜孩,我把最小的永寿过继给你,让他当你的儿,成不成?你瞧,你没了一个,朕补偿你一个,你就不要再恨哥哥了。”
这个女官一直是一张臭脸,皇帝见惯了也不在意,站起把碗接过去,挥了挥手,让她退。腾腾的药汁,闻起来直叫人恶心,他把脸偏过去一,小声唤她:“婉婉……妹妹啊,醒醒,该吃药了。”
婉婉也觉得失望,照理说孩没了,再留她没
她的睛黯淡无光,原本就瘦削的脸,见又小了一圈。皇帝鼻一酸,嗫嚅:“这次的事,哥哥心里也很难过,瞧见你这模样,再想想那天的场面,解直简直该死!你放心,哥哥一定给你这气,朕革他的职,让东厂收拾他……你别难过了,养好,再图后计。”
婉婉的眉轻轻一动,睁开后看见是他,似乎有些意外,但是什么都没说。
皇帝愣了,怔怔看着她,仿佛从来没想过她会死一样。自己只有这一个亲妹妹了,真要有个三长两短,那他怎么办?都说皇帝要绝绝才能大事,可他掂量了很久,自己还是比较心的。他开始忧心忡忡,害怕她化作一蓬烟,就此消失了。不过转念一想,她还那么年轻,离死且远着呢,于是又安她,“哪儿那么容易死,吃好喝好,睡一觉起来又神百倍了。这回小产虽然伤筋动骨,但是颐养得当,两个月准好了,放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