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婉婉说不是,枕在他前,把事的经过都告诉他了,“我也不为旁的,就为她太严苛。”
他说起政事来一脸的肃穆,“北边儿有守军,据说已经派遣朵颜三卫平叛了,成效如何尚不得而知。不过这回闹得凶,那么大一块地方,朝廷先后派了无数官员和驻防军,瞧架势全被蛀空了。这要是打起来……可不止贵州司那儿动静。儿雄踞北方,与京城的距离和南京相差无几。就算要调拨南军,只怕也是鞭长莫及。”
她唔了声,“你忙你的吧,自打上年离京,到现在整一年了。这一年来你想法陪着我,我瞧你心不在焉的,也替你难受。如今我一切都好,也养结实了,你不必担心我。好生替皇上办差吧,他到这会还在悟呢,这么些年,也没悟个丑寅卯来,外倒得一团糟。我听说儿都司那块也不安分,恐怕要打仗了。”
她说再等等吧,他的膛温,她眷恋地蹭了蹭,“衙门里的公务堆得像山一样了吧?一去这半天。”
婉婉捶他,叫他看那只鹦鹉,“那么伶俐的小东西,回学怎么办?”
一躺了很久,才想起刚才的事来,“塔喇氏找你什么?倘或是为澜舟求,你不必理她。”
良时笑不可遏,自觉这鸟买得好,简直百年难得一遇。理掉是绝对舍不得的,回让人拿走,养在别去就是了。
他重新把她拉回了榻上,圈着被褥焐起来,温声说别着急
没想到那只鸟儿扑腾了两,“这样刚刚好呀,我晓得你也喜的”,字正腔圆,居然和他一模一样。
她看着地图愣神,“皇上……有诏命没有?”
婉婉心一惊,忙披衣起,从书架上翻地图丈量——南京到京城,和撒叉河卫到京城是一样,一南一北几乎在一条直线上。中原地区行军要经过多个城池关卡,儿除了两三城防就是星罗棋布的卫所,只要连路攻克,就可长驱直。
婉婉捂住了脸,“你瞧瞧,全叫它听见了!”
他唔了声,“也没说什么,不要紧的。”
“怎么不请家法狠狠她!”他的神分明不好起来,略平息了,“这么去不成,这两天我在想,越儿外置个房,分府算了。两个孩都不小了,澜亭还能赖上一年,澜舟已经成家立室,建个府让他自己当家去吧。他虽然认你当妈,毕竟隔着一层,塔喇氏才是他亲妈。他去了,叫他也跟着过去吧,到了那怎么耍横,谁也不上她。”
婉婉心里是赞同这么的,可转念一想,太妃那里怕不好应付。起先是她搬回了长公主府,接来又让澜舟自立门,唯恐老太太想岔了,以为都是她的主意,在婆婆跟前不讨巧,那也没什么好的。
他嗯了声,“我养了两个儿,赛过没有。一个不孝不悌,一个是糊涂虫。澜亭八成是竹签投胎,和他说影,他浑上都是戏。可一提奏疏、陈条,他就像雨天里的蛤/蟆,愕着两瞧人,瞧得我直发瘆。分忧是指望不上他了,他不给我闯祸就不错了。”一说,手一上去,覆盖住她的乳,在她的白里无赖地笑笑,“澜舟上他六叔那儿去了,往后我事忙,恐怕没那么多闲暇在家陪你,你自己找乐,学着玩儿雀牌也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