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他这么说是为了宽她的怀，可是在她听来却分外刺耳。她不能和他辩驳，得认命的姿态来。要拿莫须有的孩说事儿，她说不，还不如快些正题。

他略迟疑了，“明儿就要走，原本想多陪你两天的，可信已经发去了，不好变卦。”

婉婉心五味杂陈，沉默了方问：“你都知了？”

小酉隔窗应了，她回过，脸上依旧淡淡的，“这程一直吃不好，这么去不成了。你还没用饭吧？一块儿吃吧，就当为你践行。”

他不迭，觑着她的脸：“这孩来得正是时候，咱们盼了这么久，总算盼着了，你不兴吗？”见她里蓄满了泪，那泪走珠似的落来，他什么都顾不得了，上前给她拭泪，拥在怀里安着，“婉婉啊，咱们的姻缘还没断，又给续上了。你心怀天我知，可如今不一样了，咱们有了孩，你得为他着想。五年前痛失了一个，那时是何等的撕心裂肺，前车之鉴，再不能让这个步他兄弟的后尘了。你只好好养着，外的事一概别。给我儿时间，我必然还你一个锦绣河山。”

“王爷回来得正巧，婢原还说让人给您报喜信儿的呢……”

最有福的人……”说着梢一瞥，忽然压低了声儿，“来了。”

婉婉涩涩看了他一，其实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。在他来前，她想了千万种应对的法，然而见了他，又觉得怎么都使不上劲儿。他还像五年前初闻她遇喜的时候一样，那种滋滋的，又不好意思外的神，叫她看着难过。她骗他了，心里很愧疚，但是因果循环，比起他的瞒天过海，她的这伎俩也算不上什么了。

他抬了抬手，分外和颜悦，“我知了，你去吧。”

婉婉心一蹦，铜环在她手上了，让她莫慌，自己上门迎人去了。

“那有什么的，我老叔的孙比我大二十呢，见了我还不得恭恭敬敬请安吗。况且这是亲叔俩，到天上咱们也是长辈。”

提起东篱，她脸上才有了笑模样，“叔叔比侄儿还小，乱了辈分。”

他说好，搀她在云榻上坐，切切叮嘱着：“能吃能喝是福，不有没有胃，吃肚里就是你的，你受用了，咱们的孩也就受用了。我前儿看了东篱，那小才落地像个病猫儿，长得那么好，要是咱们的孩基壮，将来更比东篱。”

他在外奔走，上难免沾染尘土，在檐掸过了一轮，到她面前依旧不敢靠近，怕脏了她的床。只在脚踏旁站着，小心翼翼问：“怎么样呢？还不受用吗？”

她了，“此一别，要过很久才能再相见。我留你，想也留不住，去就去吧……保重自己的。”一面掖袍床，站在落地罩后吩咐小酉，“预备晚膳吧，叫厨两样拿手的菜来。”

“你那天说要征的，时间定了吗？什么时候？”

抛开了国仇家恨，两个人说话，有种久违的亲切。灯对坐，她的目光婉转似，

他才敢让笑容浮上脸颊，“不走了，我在家陪着你。以前咱们屋里不留人上夜的，你要什么都使唤我，我乐意。今晚也这样儿，他们这段时间辛苦了，让他们睡个囫囵觉，我来守着你。”

她轻轻吐了气，“你今夜不走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