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儿？”

齐平转过，发现张岸然已经自己系好了安全带，说不清心里翻的是叹息还是庆幸。

就在张岸然以为要午才会有消息的时候，手机终于响了，他取手机，略带笨拙地划开了屏幕，覆在了耳侧，听到了已经熟悉的声音：“我在门外，等你来。”

张岸然有话想问院长，院长却很逃避，直接对他说：“很晚了，你该休息了。”

张岸然今天显得很不好说话，齐平抬看了他一，也没什么生气的绪，回他：“去好吃的地方吃饭。”

“去哪儿吃饭？”

张岸然拜托了一位福利院的朋友给阿姨打饭，自己穿了外套，三步并两步，到了门。

那位助理尽职尽责地教了张岸然十五分钟，张岸然基本学会了，那人也笑着离开了，房间里只剩院长与张岸然。

齐平转过，看了一助理，说：“你教他用。”

他抬起手，了一自己的脖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张岸然察觉到了齐平的失神，扬声提问。

他去堂打了饭，照顾着阿姨吃了，又同她聊了一会儿天，阿姨最近的脚不太好，张岸然惦记着带她去医院看看，但总是说不太通。他准备等齐平的事了解了，就算阿姨自己不愿意，也要她去医院。

张岸然站了起来，他已经长得很了，材虽然修长，但完全能笼得一个齐平。

张岸然看到了齐平的车，车窗缓慢，了齐平略显冷漠的脸。

这回答和没回答也没什么差别，张岸然从心里不怎么想去，他这人比较信任直觉，直觉告诉他有陷阱的，应该离齐平远一，但他又不能照自己的心意事，况且除了那种诡异的绪，齐平并不是难相的人。

齐平一上午都没什么消息，张岸然洗了一盆衣服，把衣服都晾了。手机被他放在了上衣的袋里，还有很多电量，但一直安安静静的。

那一天，齐平带张岸然吃了这座城市最好的饭店，又带着他去本地的公园转了一午，等到夜降临，张岸然向齐平委婉地提醒时间，齐平从善如，亲自送他回了福利院，又把中午打包的盒给了他。

“陪我吃饭。”

助理应了，他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向前走，离开了这个房间，也离开了这幢楼，像没有丝毫留念似的。

齐平隔着车窗盯着他的背影，过了一会儿，才发觉脸上已经湿了，是无法抑制的泪。

张岸然了谢，了车，又在车外挥了挥手，他也不回地向前走，隐没在了夜里。

到底是年轻人，张岸然还是忍不住玩了两小时手机，比以往的时候睡得要晚一些，第二天却和往常一样，七就醒了。

齐平回过神，看着前的张岸然，英俊多金、自信张扬，任谁也无法将他同十年前那个稚的小联系在一起。

张岸然顾忌着他的阿姨和自己的境，忍住没再问。

话语是提问，但他心里已经知了答案，无非又是在回忆过往，而那过往，可能是他的少年，也可能是他的上辈。

齐平不再说话，只是维持着静静注视的状态，张岸然到底不能再别扭去，转到了副驾上，开了车门迈了去，关门的时候却刻意放轻了力，车锁发轻微声响。

用这个。”

“上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