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平却偏偏要将日记本放在他的床,自己却消失得净净,迫张岸然不得不打开这本日记。
日记里详细而扭曲地记录了齐平对前世那个张岸然的痴迷与追忆,张岸然看了很久,他一边看一边去找齐平,到最后日记翻到了尽,齐平也发了讯息说要回来,再拨回电话,却是关机。
“所以你想让我回去住?”
张岸然没想到齐平又说了一个对,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,用手指了齐平的额。
控制不住自己去恨张岸然?控制不住自己去伤害张岸然?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念上一世的张岸然?
“然然,”齐平的声音也不大,甚至是温和的,“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听起来我像是自投罗网。”
或许是因为心理疾病,或许是因为某种隐晦的原因,但张岸然知,齐平不会说。
“对。”
“我们还是分着住吧。”
“别再让我失望了,齐平。”
控制不住自己什么呢?
齐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,刚好,张岸然也不需要他
张岸然攥了攥手,到底退了一步,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
与其说是张岸然厌恶了齐平、抛弃了齐平,倒不如说是齐平选择伤害他,选择他离开。
而当张岸然真的离开后,齐平又缠了上来,无论是让小王定期给他拍摄照片,还是对他工作的渗透,他并未撤销对他的层层监控与保护,反倒是握得更紧,像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张岸然在那一瞬间恨不得杀了齐平,但最后的理智,不过是摔了杯,指着门,对他说:“――”
齐平沉默不语,冷得像一块石,只是抓得更紧了一些。
两个人几乎同时说了,又重归沉默。
张岸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无法理解齐平。在网络上的帖被删除,在张岸然决定将这个秘密隐藏心中,在他们和谐地相,安宁地生活。
而如今重归故地,张岸然想要一个承诺,齐平也终于坦然地说:“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我知你在生病,也知我喜你,”张岸然的话语平静,像经过了深思熟虑,“所以我只是在警告你,不要在不恰当的时间里,不恰当的事。”
飞往国外,却没想到对方同自己一起回了帝都,了飞机,又伸手抓着自己的手腕,神自然地说:“跟我回家。”
“我控制不住自己,”齐平的神一丝为难,“我总幻想着将你关到笼里,让别人都看不到你。”
“医生说我最好不要离开你。”
张岸然去了指定的包厢里,他等来了齐平,也等来了那一句――“你不像他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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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岸然没挣脱齐平握着自己的手,轻声问他:“不会还有一个笔记本,密密麻麻地记着你同他的事,不会再突然消失不见,又盯着我说,你不像他了吧?”
“对。”
“你总归是我的人,我不能看着你不,所以我答应你。”
张岸然和齐平名都有多房产,但称得上家的地方只有一个,不过一年前,两人不而别,从那天起,张岸然就再没去过。
无论哪个答案,都不是张岸然想要的。
张岸然用手指了齐平的脸颊,十分自然地了他的嘴唇,齐平说不话来,本能地住了张岸然的手指,用细细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