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寨又有金风细雨楼,我们该怎么办?”
狄飞惊听chu雷纯语气中的不满,但他的态度依旧如同他那纤尘不然的白衣一般淡然从容:“大小jie还想继续对付金风细雨楼?”
雷纯dao:“我要杀柯阮,柯阮没有死,我要杀苏梦枕,苏梦枕也还未死,何况,有些事qing一旦开始zuo了就不可能再停xia,就算我停手,苏梦枕又如何能放过我们?更不必说,想要重振六分半堂,就非要击败金风细雨楼不可。”
狄飞惊听chu雷纯已经在犹豫了,她想要退一步,却发现自己gen本无路可退。
这让狄飞惊不由叹了kou气:“现在不是我们要怎么zuo,而是苏梦枕要怎么zuo,如今的决定权在他手上。”
事实上不仅仅是连云寨和金风细雨楼,以前六分半堂得罪的势力可不算少。
雷损虽然投靠权官,但至少保持了相对的独立xing,比起zuonu才与狂犬,雷损至少zuo的是一个保持着合作关系的打手角se。
可雷纯却完全将六分半堂带ru了nu才与恶犬的角se中去。
既然zuo了恶犬,自然是主人让咬谁就咬谁,就算主人没让咬的时候,也得狂吠几声。
zuo了这种事,就别指望不得罪人。
更别说蔡京就算有权,名声却差。
如今不guan是苏梦枕还是王小石,既有大势在手,又有正义之名,六分半堂还能如何?
何况……
“戚少商这些年一直未与我们有正面的冲突,但那可不代表戚少商不敢与我们冲突,更不代表他将以前的过节都忘记了。”
雷纯咬了咬嘴唇:“你是说……”
狄飞惊dao:“戚少商不动,只能代表他的图谋更大,他手上一定掌握了许多对六分半堂不利的消息与证据,只等关键时刻拿chu来让六分半堂永无翻shen之日。”
雷纯dao:“但直到现在他们也未有所行动,这是不是代表他们有所顾忌?”
那么只要找到这个‘顾忌’,他们就有反击的可能!
狄飞惊却笑了,他笑的低沉细碎,如耳边喃语般温qing,可其中的意味却既然不同:“大小jie,有些时候,猫抓到了耗zi是不会立刻将它咬死的,甚至会一次又一次的放开爪zi,让猎wu看到逃跑的希望,然后再一次落到猫的手里,直到猎wu被玩nong的jing1疲力尽,猫才会仁慈的给予对方死亡。”
“在无望中一次又一次的徒劳尝试,再没有比这样的绝望更折磨人心了。”
狄飞惊gen本不guan雷纯的脸se,他用一贯沉静的语气zuochu了论断:“这是报复。”
雷纯的脸上瞬间血se尽褪!
她呆立许久才终于开kou:“我去见苏梦枕。”
狄飞惊dao:“哦?”
雷纯dao:“他至少不会不见我。”
“他当然会见你,”狄飞惊说到此chu1却是微微一叹:“但那又如何呢?大小jie难dao要去乞求苏梦枕施舍的仁慈吗?”
雷纯的睫mao如蝶翼般颤了颤:“不,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,我了解他。”
苏梦枕的nei心比任何人都要柔ruan。
狄飞惊dao:“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。”
雷纯柔柔一笑,yan神却毫无温度:“那又怎样?你不愿意帮我,而我也再没有其他的办法。”
雷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xia,终于还是放ruan了语气:“我不求你再zuo别的什么,只要这次的事qing过去,你大可以离开六分半堂,我听说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