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瑾儿本不愿离开,只听说陪妹妹,才自去了,如是这屋里才又寂静来。
小瑾儿努着嘴,也不回答。怀真知他仍闹别扭呢,便叫母来,让把他领到里,去跟小神佑玩耍。
这许多日,想必在外餐风宿,必然受尽苦楚,且又劳累心,才会如此。
怀真垂不语,唐毅走到她边儿,还未说话,不妨小瑾儿见他靠近,便伸手将他推了一把。他小人儿自然力气有限,可这份抗拒之意,却是极烈的了。
唐毅皱眉:“我何曾委屈自己了?”
李贤淑心中诧异之极,却又叹息怜惜起来,她自也知那海疆并非是常人能呆的,但凡是京的弟,锦衣玉,养尊优的,哪里有一个愿意去那苦地方的?除非是朝中官员犯了错儿,被贬的话,才不得不去。
年纪更大,却只隐约有一两白发罢了。
她的确痛恨自己曾救了招财,可她当时并不知救了他……以后会牵扯更坏的事来,也不知会害更多的人、而自己会因此后悔莫及。
那倘若……再有一次这般之事呢?她是无心之失,可也不是每个无心之失都能轻轻揭过。
怀真垂眸,微笑:“我原本知我界窄浅,当初虽被三爷深……可毕竟、莺雀哪里能跟鸾凤相呢。三爷素有鸿鹄之志,却因我之故,每每羁绊……”说到这里,便深一气,抬看着唐毅:“比如上回镇抚司中……当时我并不知招财叔是倭人,后来虽也悔恨不已,却也是无法挽回了,可试想――倘若事重演,只怕我仍是会重蹈覆辙,只因我知明白的毕竟太少……当初只一心认定必然是有些误会,却不知是自己犯无法弥补的过错。那日去礼,我原本曾想跟三爷致歉来着……”
唐毅站起来恭送,怀真扫他一,便又坐了回去,见小瑾儿紧紧地守在自个儿边,便摸摸他的。
李贤淑因先前怀真有了孕之事,本也甚是责怪唐毅,听闻他回来了,原本还满心想再刺上两句,没想到见了面是这个光景,那些不中听的话便也说不了,只寒暄了几句,方得知唐毅清晨城,原本还未回唐府去,直接便来了这府。
怀真:“有些错儿是可以被原谅的,可有
唐毅回,才看着她:“怀真,今儿……可随我回府去罢?”
怀真忙把他拉回来,:“什么呢?”
唐毅便望着怀真,却听怀真说:“我知三爷那时候仓促决定复合,是为了小神佑将来有个名分,我甚是激,只不过,可知我并不想三爷委屈自个儿呢。”
李贤淑又见他双眸竟有些微红,且带一丝湿,便知他见了妻儿女,自有一番念……
李贤淑自忖如今两个人都已经复合了,何必又再提从前?当便把昔日的事压,只对唐毅:“连日来必然赶路辛苦,早上可还没吃饭呢?我命人去些过来,吃了饭再回去罢。”说着便起自去了。
只可惜还未来得及,便察觉他疏离之意,本来她心中就已经在害怕自责,又哪里禁得住他一个淡然的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