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接来是温柔的,可是南钦不觉得快乐,她憎恨这一切,憎恨这个自称她丈夫的人。他把她的尊严踩在脚底,他让她生不如死。
她没有来得及开,他绵密的吻铺天盖地涌上来,瞬间让她灭。她推他,他不动如山,把她里衣的领撕开,雪白的肩,咬上去。每次都是悍的,像发狂的野兽,得她伤横累累。
这一夜迷迷糊糊想了好多,大概没有睡几个小时,连梦里都是她要离开陏园。他很着急,惊醒过来侧去揽她,谁知扑了个空,她不在床上。他的脑嗡地一声就炸开了,撑起来看,外面天光大亮了,不过天不好,雨落在窗的雨棚上,擂鼓一样砰砰作响。
房间里渐渐暗来,她昏沉沉转过脸看窗外,夕阳只剩微微的一抹橘红,投在花房的玻璃上。落日没有余温,带着工作质的很快沉去。西边最后一日光敛尽了,东边大而白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半空中,她瞪着一双空的大睛,铜床吱扭,没完没了。调过视线看他,黑暗里他面目模糊,但是月人轮廓鲜明。他很英俊,发乌黑,材比例好,他是全楘州所有女人的向往。可惜再也不能原谅他了,照片之后又发生这么多事,他想杀她,他迫她,远远超她能接受的范围。怨偶在一起,除了彼此折磨衍生不价值来。如果忍让,这次过去了还有次,她不够大的心脏支撑不了太多愁绪。
她痛,他也痛。他的视线模糊了,果真顿住,但是不去。低吻她,从额一直到巴。她想躲避,他不让,惩罚式地一沉腰,引得她细声啜泣。他说:“我们是最合适的,你心里不要装着别人,我不允许。你只能我,因为我也只你。我们是夫妻,我们要永远在一起。”
他冲她的,动作并不温柔,每一都像不要明天似的。她很疼,疼得哭喊起来。她越是痛苦他越兴奋,堵住她的唇,把她的尖叫都扼杀在腔里。依旧狠狠地前,狠狠地退,痛了她才能记住,她的一切快乐和痛苦都是他给的,他是她的丈夫,是她今生的归宿。
密过后她还是离不开他,还是会他的菟丝花。他把她的发拢起来挽在,翻压制住她,“囡囡,我们要个孩吧!我会对你们好的,你要相信我。”
南钦既害怕又羞愤,她推不开他,不是心甘愿的,他这样她,把她当成什么?她不能呼救,楼那么多佣人,让人家看好戏么?她只有死死绞住,抓他,咬他。可他是行伍,飞行员臂力惊人,她的那反抗对他来说不过儿戏,略微一掸就烟消云散了。
她被他撞得支离破碎,然后闭上,她困了。
他跃床浴室查看,里面空无一人。
她被他劈成两半,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。以前他至少能耐心来,可是现在这样凌她,这种痛难以启齿,无法忍受。她呜咽着求他,“停吧,我好痛,好痛……”
他也无趣,不知何时草草收兵的。僵的仰天躺着,像两无人认领的尸。他的本意只是想要淡化尖锐的矛盾,但愿她明天醒了能换个态度,把今天的不愉快全忘记。他也暗暗定决心,以后钱的事再也不想过问了。各种周旋和应酬让他疲于奔命,现在又威胁到他的婚姻,早知如今,当初就不该回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