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地吻她,吻得很有耐心。她起先还推他,后来静来,只是哭。他明白她心里的苦,他们都一样。他想她应该不是屈服于他的淫威吧?她脸上没有憎恶,应该也对他们之间的种种到悲伤。
“我要检查一!”他蛮横地扳住她的脸,“闭上睛!”
她摇摇,“我虽然是女人,说的话的事都要负责任。所以你别在我上花力气了,我们只有一年的夫妻命,时候到了就要各奔东西的。”
南钦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懵了,“你胡说什么!”
“那你听什么?听花言巧语,听他拿孩手段来央求你?”他肝火旺透了,她就这么折腾,他的事她完全不在乎,看来要向姓白的那边倒戈了。
分分合合得儿戏一样么?他来给她饭,她的确很动,然而这一妥协怎么抵消她之前受到的伤害?她略使了力气推开他,这个时候两人的心都是攥着的,都易碎。她个,他就功德圆满了,那她呢?真的回到陏园,以什么面目?
“你再无理取闹些,老病全在我睛里了!不要动不动拿武力来威胁我,协议签了没有用,要法律什么?你要杀谁别和我说,我不听这个。”
她倔的样叫人牙,扭过脖颈垂着,两排睫扇一样盖住睛。她不看他,饱满的嘴唇嘟着,又红又艳。他突然心难搔,白寅初抱过她,那么亲过她吗?他醋劲上来,力也奇大,扑过去把她压在被褥里,“你说,有没有被他亲过?”
南钦乜了他一,“你有钱吗?”
还没有领离婚证,单是一个协议不用。你不许再和白寅初来往,更不许去给那个孩后妈。要是让我知你们偷偷来往,我派人打断姓白的!”
“南钦,我们从新开始吧!我的坏病会努力改掉的,我们重新开始。”他/她的唇,把她描摹得艳若桃李。
“协议不算数。”他的拇指在她腮边游走,“还有报上登来的启示,都不算数。”
他哦了声,“那你午照旧去上班,我也回趟空军署。回我让人去买电影票,六再到大昌接你,好不好?”
他的唇终于贴了上来,这么温,南钦心里的冰一就化了。那是熟悉的味,她丈夫的味。不知怎么她控制不住泪,这个害人,从来都是蛮不讲理。可是自己这么眷恋他,即使到了现在还是眷恋他。她没有对他说过“我你”,觉得太肉麻说不。以前是难为,现在是没有立场。他就此不来倒好了,谁知赶都赶不走。
她还是有些抗拒,“我们离婚了。”
南钦说:“请了两个钟提前回来的。”
她当然要反抗,扭着躲闪,“你发什么疯,走开!”
“我有的。”他把袋都翻来给她看,零碎的票里混着大面额,污糟糟一团,“过来的路上要买菜,一两的,省得让俞副官付钱。上次去西饼店赊了账,我知你不来台,后来上就开始带钱了,备着万一要用。”他兴致地问,“你请假了吗?请了几个钟还是半天?”
“你哪里来的这个谬论?我说没完就是没完,我们要一辈的夫妻,白发苍苍也要在一起。”他翻拉她起来,“我们去路好不好?我给你买吃的,带你看电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