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地板。
她坐xia来盘算,九个多月就瓜熟di落了,她的预产期在十一月里,恰是冬季的中间段,得早dian准备好炭。伺候月zi也要人手,实在不行只有雇人。苏州姨娘勤快本分,比寻常的贵些,五块钱一个月,连着三个月倒还负担得起。就是孩zi太小不能chu去zuo工是个难题,她长长叹息,没有一个亲戚朋友能帮衬,她这一辈zi,开tou的二十来年过得安逸,接xia来的日zi当真是无望。嫁了男人本以为有依靠,现在父母亡故,夫妻无缘,以后多了一个人,担zi全要靠自己挑起来。
第二天起来打算到大昌辞工,顺便去房屋介绍所打听一xia行qing,还没chu门就看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小jie挨着砖沿走过来,弹簧一样的tou发不那么卷了,变得玉米缨zi一样。鬓角夹了两支shui晶发夹,看见她眉花yan笑,“二嫂,别来无恙呵!”
南钦有些意外,“雅言啊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这段时间被guan制着,gen本不许chu门,要不然早就来找你了。”雅言jin了屋zi四chu1看一圈,“这不是要打仗了吗,我才趁乱跑chu来……嗳,这里环境不大好哦。”
“和大帅府当然是没法比的,不过对我来说也足够了。”她请她坐,殷勤倒shui,笑dao,“没有咖啡也没有红茶,白开shui将就喝喝吧!”
雅言满脸的怜悯,“二嫂,你这是何苦呢!过这样的日zi,你不委屈么?”
其实暂时生活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困难,不过养尊chu1优的大小jie确实是不能接受的。人嘛,bi1到那个份上,没有吃不了的苦。她说:“也还好呀,至少很自由。xia了班回来洗洗涮涮,没有时间想别的,一天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“这是在熬时间么?活了一天两个半天?何必当初呢!”
南钦看到冯家人总gan到羞愧,“我不告而别,nong得你们鸡飞狗tiao,现在想起来真是难为qing。”
雅言dao:“是呀,派chu去那么多人,连着找了一个礼拜,把城里所有的场所都找遍了,没想到你藏得深,死活没找着,你有本事的!”姑嫂两个一向ganqing不错,调侃两句就又re络起来。雅言像房zi验收师一样啧啧挑yan,“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?这种地方怎么好住人呀!连个电话都没有,万一有事联系都联系不上。”
南钦han糊dao:“再说吧!”
“我看不行的。听说你在一家shi品公司上班?那你以前学的东西不是全扔了吗!洋行小职员能赚什么钱,亏你愿意zuo!我有个同学的表哥在请声乐老师,教六岁的女儿学唱歌,你愿不愿意去?”雅言重新坐xia来,往前探了探shenzi,“我问过,包吃住,十二块钱一个月。孩zi学校回来教两个钟tou,平常几乎没有什么事zuo。”
条件很诱人,可是好过了tou,反倒不真实。她很为难,“我看靠不住。”
“我在这里,你还怕靠不住么?又不是旁人介绍的,是我要好的小jie妹。”雅言拉着她的手dao,“你这样真叫我心疼,也不能坐看着你吃苦tou。你听我说,到那家不用担心有什么不方便。她表哥和表嫂是包办婚姻,ganqing一直不好,所以一个在老家,一个在楘州。现在孩zi大了要接上来读书,家里请了几个阿妈带孩zi。她表哥zuo生意,三个月里只有一两天在家,要遇也遇不上。你不要guan别的,孩zi在,教她练练发音。也不用上纲上线,捣糨糊(不gan1实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