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盈满的大堂空,只有五桌有人。
白隐砚看着他的表,忍不住笑了一,这一笑,冷脸就绷不住了。
二十个人全是厂卫,乌衣齐整,在死寂的堂中静谧而坐,五张分散的桌恰将堂中围起来,任谁门吃饭都得挨着他们的桌坐。
众人互相看看,小萝卜一样缩起来,不作声了。
“三儿。”
众人赶忙也赔着笑,十三也敲敲桌:“是是,您是没见着这两天主父那张脸,哎。”话落夸张地叹气。
“哎,这壶里可没茶啊。”
白隐砚把她劝开,给几人重新上了茶。“慢用。”言罢转便要去柜后,符糜忙声叫住她。
“……”
“你――”
白隐砚抿抿唇:“我何曾为难你?分明是你们一齐来为难我。”
大家七手八脚把她拉着
“茶是供给大老爷的,这堂里还没男的呢。”柳三翻个白,“没茶,就白,喝不喝,了不起你抓我啊。”
白隐砚面无表地转,“别,公公,白娘可担不起。”话落便要施礼。
“……”
人字咬得很重。
众人条件反咽,齐齐摇首。
符柏楠说到到,不砸不抢,单叫人来静坐一招控垮白记,着她关店。
“……”
“主母!”
白隐砚勾着唇:“他怎么?”
“娘的权阉……。”
结果符糜更快,嗵一给她跪了,砰砰磕了两个响。
众人再摇首。
当然,没人愿意挨着他们坐。
“……”
他用指和拇指比个极微小的距离。
他苦着脸小声:“我们主父那脾气,不用我多嘴,您也是知的,说是让我们这么,自己呢,心里还是惦着您的。其实这次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商量,还有个两天他老人家就要动啦,您别跟他置气,吃亏不吃自家人是不是?您只要稍微服个就行,稍――微――服个。”
堂中人摇首。
她手环指堂中,“你们连着五日来我这静坐,我哪一日少了礼遇么?”
白隐砚:“少过茶供么?”
符糜赔笑:“您这是哪儿的话呢。”
白隐砚叹气:“我知你们只是奉命当值,符柏楠叫你们来,你们就必须来。你也起来罢,”她将符糜拉起来,“我也不是理屈之人,只是你们不觉得这样为难我一介行商人,太过分些么?”
“主母可千万别这么说,您这是为难小的啊,这要让我们主父知了,回去小的的屁就保不住了。”
柳三重重把壶搁,态度从迎到惧,从惧到厌。
符糜四看了看,“主母,不妨您说,小的们这真是无奈之举啊。您待我们什么样,我们也都看在里,小的也就跟您交个底。”
白隐砚:“那这五天来,我白记过银来过客么?”
柳三回,“老板娘,您歇着吧甭来。”她酸着脸瞥了提壶的符糜,“反正也没人来。”
再聊。”言罢一个翻跟上后的队,了厂门。
白记今日又没有生意。
白隐砚:“短过你们饭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