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晕开,她弯腰投洗,符柏楠忽然伸手拽她。白隐砚一扭,还未回神便被拉过半,扣着颈亲吻。
“……”
哎……”
符柏楠也忙得很。
符柏楠眯了眯,一把拉住她胳膊。
她抿嘴摇摇,又重复一遍,笑了他。
暗描的银线被剪断,飞鱼瀚海从中裂成两截,白隐砚摸摸那个暗纹,低了一声可惜。
白隐砚看他许时,轻笑一声哄:“我心疼衣服,也心疼你。”她摸摸他脸颊,放剪刀。
“……”
她湿着手反扶了一,不意压着符柏楠伤,他疼得浑僵了一瞬,停了停,吻却还是没有断。
她看符柏楠微了,继续:“他开绣庄的,有时候绣庄没有生意,便去接事。有次回家,说是事的地方被你们朝廷起了,得一伤。嫂同我讲,他扎得跟个线球一样,浑是纱布都动不了,晚上却还要躺在那撒,说媳妇儿你亲亲我,媳妇儿来嘴儿一个。
东厂势力扩大,老龙病危,锦衣卫也一时失势,符柏楠趁机换掉了皇城禁卫军,终于令手人放开手脚,与北镇抚司正面抗衡。
“怎么搞成这样?”
白隐砚看他一,垂首继续给他剪开染血的厂服。
符柏楠哼笑一声,没有搭话。
月余间两方势力几度碰撞,来往激烈。
你们……男人。
新旧交代即将临及,朝代更迭,势力变动,多数朝官顺着他的意思去捧最长的三公主夏觅玄,原最有望接位的夏倾颜被冷落,左右亲信血洗,俱换成了凉钰迁安排的人。
符柏楠抿着嘴憋了一会,半天才:“无事,让北镇抚司的疯狗咬了一。”
“还有谁。”
乌衣上凝血,和伤粘在一起,一脱要撕大片血肉,白隐砚不忍,烧了搁在一旁,灯围着伤,给他剪去厂服一只袖。
“翳书。”白隐砚停手,微蹙着眉,温声:“再动剪到你,要更疼了。”
符柏楠亲到一半放开了她。
但也有吃亏的时候。
她数次试图面圣却总是不得,幽囿中前后掣肘,茫茫路,退不得。
权路上,少年人总归人年少。
拉远了,白隐砚还在笑,边笑着边摇叹气:“你们男人啊。”
“你们男人啊,真的是。”
一抬,符柏楠别着,望着他不言不语,灯压住的睑,长睫落影。
“……”
多时是胜的。
白隐砚愣了一,“谁?哦,我没有谁,是我师兄。”她伸手住他的伤,随:“我四师兄,‘鹊桥手’的那个?”
白隐砚嗯了一声,从温中捞帕在他伤上。
白隐砚换手扶住他肩膀,亲着亲着,渐渐笑声来。
“……”
凉钰迁的婚期定在秋实节前,他还了一半司礼监的朝务给符柏楠,忙忙碌碌总寻不着人。
让白隐砚迁了,又回了白记,住回皇城的私宅中。
“你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