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抬手抓住他，静了一会，轻声：“翳书，我暂时不能和你回去。”

当周围人都在对你说错的时候，你该如何抵抗。

白隐砚调侃：“看督公丰神俊逸，天人之姿。”

符柏楠一把捉住她的腕，未及开，门外忽然两声扣响，二人抬应声，推开门映帘是白修涼的脸。

白隐砚不笑了。

白隐砚轻笑摇，把视线拉回书上。

白隐砚无言回首，她看到符柏楠拢袖立在那，脸上是在外人面前很常见的神态。

符柏楠毫不客气，打蛇上棍：“嗯，还有呢。”

“还有？”白隐砚失笑，轻打他一，“符柏楠，你还要脸不要？”

符柏楠看上去好似在整理言语，似有许多要说，可半晌他也没有说什么。很多事好似军前战场的鼓，越擂越紧一山又一山，不停蹄的袭来。

符柏楠的手一停了。

“看甚么？”

白隐砚默算了，：“两三日。”

白隐砚低笑声：“你也得能抓到他。”话落未几又是轻叹，不等符柏楠接话，她摸到他五指交扣，轻声：“罢了，不说这些。”

符柏楠冷哼一声闭上双目，臂膀却搂得更紧。

白隐砚抬看着他：“我师父要来了，我得在这等她。”

屋中炭火噼啪，煦中白隐砚靠坐直望，手中书没翻几页，目光全凝在疏批的符柏楠上。

几日等待间城中又了场大雪，指厚的雪中一切似乎都静来，檐冰棱凝住了日光，也凝住了一些不很外显的焦灼。

白隐砚肩膀他巴，温声：“不去忙？”

“……”

符柏楠啪一声合上折。

“那还不去？”

她站起走过去，白修涼似乎心极佳，对符柏楠打个招呼，他朝白隐砚朗：“师妹，师父来啦。不过她老人家不愿意这儿，在客栈等着，让我来唤你。”

最后，符柏楠开：“需得多久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事不是很多么。”

“嗯。”符柏楠闭着目敷衍。

符柏楠推开椅走来弯腰，指尖着书页嗤笑：“别装了，两刻钟前便在这一页。”他面上有些得意：“一直盯着本督看甚么呢？”

“啧。”符柏楠一啧睁开，讥：“怎么白老板，三番四次赶本督理事，是想本督及早缉拿你三师兄归案？”

他们之间有许多事没有理清，许多话没有言明，牵缠交绊的一段又一段沉默构成了晦暗不明的关系，可奇怪的是，她曾动摇，却不曾想过放弃。

符柏楠放开她打开门，召来许世修，吩咐外间车大队停五日，命他快回京，将政务提调飞鹰快书转一分过来。

转屋，符柏楠半句也不多提，边扣着腕袖边随意：“左右无事了，你再躺一会儿罢。”白隐砚想要摇，符柏楠一瞪，她便只剩笑了。

上关节确实还透着寒疼，白隐砚去了衫窝被中，片刻锦被一掀，后靠过来个人。他长臂弓，换了几个姿势把她完全搂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