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赈灾不鲜见,官员亲自熬粥施粥也不鲜见,甚说白隐砚这样份的亲眷来平灾也不鲜见。
此事没过晌符柏楠便知晓了。
“还在不在一块。”
符柏楠动作一僵,半晌把半张脸埋在白隐砚发间,她到一呼一,气氤氲。
“嗯——”符柏楠飘忽地哼了一声,“现在想起本督来了?”
符柏楠两手伸她衣襟里,顺着背脊往捋压,白隐砚拉住他转过,符柏楠顺着劲儿躺上来搂住她,两人足抵足窝在一起。
晚间回府他散了发去了靴,半坐在榻边给白隐砚腰,话赶话说到这事,他刻薄地笑话白隐砚:“现在知事难了?还去不去?”
白隐砚撑着肘抬起上半,扭淡淡:“和你一块难不难。”
“好。”
白隐砚笑着拍拍他,:“对了翳书,你之前说产茶甚么好?”
“……”
她上,符柏楠手底一群萝卜不能看着,就也赶着跟去活,后来东厂跑卫的校尉也陆续跟着去了,一来二去,城里几个施粥五城兵司的人和东厂的人各占了一半。
他。
故而当接手的粟米渐渐变为半粟半糠,又由半粟半糠变为近乎全糠,她实在没忍住脾气,将的沸泼了押粮官一鞋。
半顷,符柏楠在白隐砚低:“要真累就别去了,这种事看着好,不什么好来。”
“啊
粥篷简陋寒冷,人量大,肮脏与饥饿挤挤挨挨,一站上去三四个时辰停不了。排队讨粥的手好似永远绵延不绝,白隐砚站着帮了十几日,每天回府都腰疼的爬不起来。
粥篷设好,铺庙清空,左右这一整年也没怎么认真挣钱,白隐砚索紧着年底前了一波,提早歇了铺,帮着持起收容民的事。
白隐砚轻声:“你也累了吧。”
符柏楠低咳一声,摸摸鼻。
她只能见到他在原地静立许时,缓缓转,面目五官好似有些不能受控,搐着,变幻着,最终挤一个僵而巨大的灿烂笑靥。
白隐砚让他那腔调逗乐了,抬首吻了他结,符柏楠动动脖,把她搂得更紧。
“……”
再回京时正赶上年底,新岁旧岁交接,符柏楠理完自己手上的一块事,赶着十日大朝休之前请旨来,把平仓赈灾的事提上了日程,紧赶着办。
“你还说不信佛……”
白隐砚无声笑了笑,“还是得去的,不能都推给别人。”她抬手顺顺符柏楠背后的发,“再说我了也替你积福,免得投胎路上碰不到。”
人一累,耐心就少。
声音破碎。
话题转得太快,符柏楠过了一会才:“甚么好……君山银叶?”
“……”
可东厂的人成群结队这种事的时候就不多了。
对望片刻,白隐砚禁不住了气轻笑一声,转回去手掌撑,叹气:“其实都知那群官什么样,又不是没打过交,就是太累了。”
送过白修涼,白隐砚回到符柏楠那,二人随意收整许时便准备回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