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彼得对此事依稀有些印象,红豆如此慎重,他不免也肃然几分:“哦,虞太太怎么说。”
姨的事,一来因为她自缢之有很多烟,二来事发地在莺里,为了这事,我上午特地回家问我母亲打听。”
说到这,虞太太圈一红,红豆本就偎着母亲,忙拿帕给母亲。
王彼得叹气,对贺云钦:“十一左右发现尸首,彼时已现尸僵,可见虞太太的妹妹遇害时间应是晚上九前后。”
“富荣洋行?”几人微讶,傅箫在去大兴洋行前,正是在富荣洋行任职。
原来这人已死了?
虞太太怔了一:“对,烟,我
贺云钦问:“岳母当年是怎么发现小姨自缢的,那间教室除了地上有烟,可还有其他不妥之。”
女婿来家吃饭,虞太太恨不得拿毕生绝学,正在厨房亲自监督几样菜的火候,被红豆好说歹说才请书房,坐后,叹气,黯然:“这件事过去十一年了,一说我心里就难过,要不是红豆一再追问,我是一个字也不愿提。不过红豆说得也对,既然当年我能觉得不对劲,也许此事确有蹊跷,说来请大家剖析一二,也是应该的。”
虞太太:“小妹发现程冠之移别恋,早在事前几日就有些心神恍惚了。我回娘家见妹妹茶不思饭不想,短短日就瘦了许多,问她究竟了何事,她起初怎么也不肯说,架不住我一再问,这才了两句风。事那天,小妹说约了人去百货公司买东西,午便门了,可是直到晚上八仍未回来,我们一家人只当小妹又去找程冠之了,便去四找寻,找到快十一的时候,我们才发现小妹在附近一家女中学的教室里自缢了。”
红豆沉了一会,起:“毕竟我并非当事人,有些细节还需我母亲来复述。”
她了眉心,愀然:“丙寅年中秋节前后,红豆小姨在女中学读书,不知怎么认识了富荣洋行的大少爷,一来二去的,两人就谈起了恋。”
虞太太不明白为何大家都吃惊之,狐疑:“对,就是富荣洋行,这洋行现已倒闭了,那少爷当年也才十七八岁,叫程冠之。小妹事后,我和红豆舅舅因为怀疑小妹的死因,特去洋行向程冠之讨说法,可是这人先是对我们避而不见,接着又患了痨病,不久便病死了,富荣洋行的程老爷痛失,无心打生意,未过多久,洋行生意就一落千丈,次年便倒闭了。”
虞太太拭了拭泪:“当时那教室里没洋灯,黑漆漆的一片,亏得我们跟人借了电筒,不然恐难发现我妹妹的尸首,照亮了一看,我妹妹就孤零零的挂在梁上,我们吓得魂飞魄散,忙手忙脚乱将妹妹抱来,然而太晚了,我妹妹都僵了,我母亲怎受得了这个,当场就昏死过去。”
“烟呢。”贺云钦提醒,能让岳母至今能记得,可见当时地上的烟极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