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彼得愕然望着贺云钦：“没错啊，昨晚他在卧室看书，灯亮至十二才熄，今日又在书房挥墨，傍晚才去客厅休息，我们的人隔着窗确认过了，那人白发长衫，瘦，确是严夫无疑。”

这时那人又敲了敲门：“白老板，白老板？”

贺云钦：“白老板失踪多日，我有事向她打听，难得回来登台，我等不及她唱完，特来后院找她。”

斩奸人、祭酒、纵火焚庙、雪夜奔亡，小金荣今日着意卖好，唱腔不仅空前凄怆，亦丝毫不减豪壮之气。红豆因怀有心事，只觉得那小鼓节太过惊心繁密，每一声都狠狠敲打在心。

沿着回廊走到尽，那人对角门看门的老了，那老认贺云钦和王彼得，未啰嗦便推开门放行。一排厢房都静悄悄的，到最靠东侧那间，那人敲门：“白老板。”

那老板嘴里本叼着烟斗，看见贺云钦，忙取烟斗：“贺公？您怎么来了。”

贺云钦，从怀中掏一沓钞票递给那人，：“速带我们去找白老板。”

贺云钦走了几步，突然停脚步，回问王彼得：“你们确定严夫今日一整天都在家中？”

尚未听见回应，后回廊上由远而近传来阵阵纷沓的脚步声，待那群人到了近前，却是戏班老板带着随从亲自来请白凤飞上台。

这时有人静悄悄走过来，趁台上灯熄灭，黑暗中对贺云钦：“二少爷，白老板自来后便在后台厢房里妆画。”

红豆这才如梦初醒，：“好。”只要严夫未来戏院，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
那人低眉耷藏好那钞票，推开右手边一条小门，领着贺云钦一行人往里回廊走，刚走几步，便听后观众席上一片克制的嗡嗡嘈嘈声，似是在议论来人，红豆看了看贺云钦的侧脸，心知多半是那位大人来了，接来便要轮到白凤飞上场了。

“凉夜迢迢，凉夜迢迢，投宿休将他门敲。遥瞻残月，暗度重关，奔走荒郊——一宵儿奔走荒郊，残命挣一条。到梁山借得兵来，俅啊！贼！定把你奸臣扫！”

里无人说话。

贺云钦默然片刻，看了看腕表，对仍在发怔的红豆：“刚才路上跟你说了，严夫今日一整天都在家中，倘若凶手真是他，既他未来，也许早改了主意。快七了，南京那人很快会来，戏上要开演，白凤飞这时估计已扮上了，机不可失，我们费了许多工夫才打好戏班里的人，趁白凤飞登台之前，我们必须跟其‘好好的’谈一谈。”

后门有条专供贵宾的隐秘同，贺云钦领着红豆，王彼得等人也跟着来。

贺云钦跟红豆对了个，就在这时，原本死寂的房里突然传

红豆前听见，更放了心。戏园里里座无虚席，楼普座，楼上包厢，全是前来观戏的戏迷，红豆他们来时，台上是刻羽戏院那位跟白凤飞齐名的武生小金荣，扮的是禁军教林冲，唱的是是。

你们先别胡思乱想，一切毕竟还只是猜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