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回琅寰书局邀几位大学举办茶话会,严夫见许奕山在座,便故意借批判自由恋,将话题引到莺里上,说这风气太坏,委实不易提倡,当年就曾有几个女学生因为谈恋跑到学校里自杀了。许奕山本是极有城府之人,一听之脸上就变了。严夫于是更加确定潘姑娘和女儿的所谓自杀都跟这人有关,只要一想到女儿的死状,便恨不得手刃这几人,暗想若女儿真是被这几人所害,他该如何自?
“为了彻底明白当年的事,严先生决定从最容易接近的阳宇天上手,每天必去刻羽戏院听戏,还装作阳宇天的戏迷,不时行打赏,准备了一月有余,终于将戏院前前后后都摸得极清楚了,这晚戏院未排阳宇天的戏,前特别忙,阳宇天的几个徒弟都需登台,严先生趁乱带了准备了许久的氯|胺|酮及鸟笼去后院拜访阳宇天。除了几个徒弟,少有人会于晚间来寻阳宇天,这院落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回来。
”日也想夜也想,他脆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了一套揽绳用的工,为了方便,特拆了一个大鸟笼,将工放其中,里丢了只鸟,外蒙上布。与此同时,借着着书及听戏的机会,跟许奕山、阳宇天等人彻底熟络起来。
线索。富荣洋行少爷是九月三日遭劫,遭劫时边只有司机和一名姓傅的常随。十六日潘姑娘在女中学上吊自杀,死时教室里有烟。女儿极有可能当晚看到傅箫四人中学,因觉得奇怪,所以才于二十二日去找邓归庄商量此事,可惜邓归庄不肯听,当晚女儿便在中学自杀了,死时教室里也有烟,而且是长乐牌。最耐人寻味的是,富荣洋行少爷当年得了重病,年底死了,傅箫脱离富荣洋行后非但未穷困潦倒,反而手极阔,不久便经一番打了大兴洋行,并慢慢爬到了大买办的位置。
“越接近真相,严先生心越煎熬,事已过去十一年了,女儿早已化作一抔黄土。四位凶手却都活得风光面,许奕山任着书局经理,如今家庭和睦、面,俨然过上了当初梦寐以求的上等人生活。傅箫敛财无数,白凤飞成为一代名角,就连阳宇天也是衣优渥,早已今非昔比了。
“四人当中,他最先试探白凤飞,借着在刻羽戏院听戏的机会,在后院苦守了半个月,终于等来了一次机会,趁白凤飞边无人,有意将女儿当年照片丢到的路上,白凤飞路过看到那照片,吓得转就跑,白凤飞走后,他取回女儿照片,换成了一张新近来女明星的照片,不一会白凤飞带着从人去而复返,自己不敢捡照片,人去捡,人看了说是明星的照片,白凤飞起初不相信,着怵意地看了好几,这才松了气。可是从那以后,白凤飞就总疑神疑鬼,晚上若非排戏,轻易不肯到刻羽戏院来。
“过几日他跟邓归庄闲聊时,趁邓归庄醉酒,便故意提起洋行少爷遭劫之事,说当年这事太蹊跷,他怀疑本是那傅姓人监守自盗。邓归庄这几年沉淀来,早开始怀疑傅箫几个便是当年劫案的始作俑者,只苦于没有证据,便将当时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推测都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