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钦对王彼得:“上月开始白海立私底去过陈白蝶的寓所,因顾忌太多,两人未敢明目张胆来往。近日陈白蝶卖房的广告你可看了?我有旁的事要忙,王探长若得空,便帮我查查这件事。”
王彼得被这话提醒,表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:“正要跟你说此事,上回戏院刺杀南京伍如海,我们忙着理白凤飞的事,无从知戏院外的景,可是我助手说,伍如海被人护送着上车时,白海立也随伺左右,近日伍如海在沪养病,白海立频频去医院献殷勤,这人心术不正,若是叫
贺云钦明明已察觉红豆探究的目光,却佯作不觉。红豆不满地嘟了嘟嘴,贺云钦虽带她见了一些朋友,但仍有很多事瞒着她,想必就算追问,他也会用别的话岔开。
王彼得从沙发上起来:“我去现场勘查过几回,前门后院都没有可疑的痕迹,二楼三楼的房全数空置,只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书房发现了一双脚印,大约39码,判断不是男是女。我问过林博士,林博士说他当初看这房时里经人打扫过,未发现书房里有脚印,租后所有业务全在一楼行,二楼于半封锁状态,所以我怀疑那脚印是新近才有的,就可惜史丽的死亡没有外力的痕迹,不然光凭这双脚印就可以要求法租界警署重新调查了。”
红豆一张一张翻王彼得拍摄的照片:“听上去整件事像是意外,为什么林博士会请探长去调查?”
红豆暗暗看向贺云钦,他似乎对沪上这些老建筑颇有心得,记得有一回在新亚茶室,他就曾以为题作过演讲。他之所以功夫研究这些建筑,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,只是心血来,还是有别的目的。今天早上他一听陈白蝶要卖房就来了兴趣,晚饭后又特来王彼得打听这护士横死的凶宅,提到这凶宅的来历时更是知之甚详,怎么看都透着古怪。
贺云钦翻了一晌,果然翻到一张鞋印照片,红豆就着贺云钦的手好奇打量:“这房为什么会得来凶宅之名?难以前也死过人?”
所开门,去才发现史丽死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,尸检结果已,是西洋医学所谓心脏病发猝死。尸上未检其他外伤痕迹,诊所财亦不见丢失,警察局调查了一个月,以自然死亡结了案。”
顾筠一张照片递给红豆:“这洋房有些年了,楼上楼共三层,护士的夜间值班室在一楼,楼上的房暂时空置。事前一个月,诊所里的护士半夜听到过几回脚步声和女人的哭声,这宅历来便有‘闹鬼’的传闻,护士们害怕之便将此事告诉了林博士,林博士认为是有人想行窃所以故玄虚,为了找那盗贼,林博士自己在诊所住了一晚,可是当晚什么也没发生,而且自那以后房里晚间再没有异响,谁知才不到半个月,就了史丽的事。”
贺云钦:“十年前有位利来的传教士来上海,不知何故在房里自缢了,半年后,又有一名日本住在房里服毒自杀,自那之后这房便有闹鬼的传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