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淇：“真是怪，妈应该不止一次听过这人的声音，不然不会一听就觉得耳熟。可是我母亲平日往来无非那些交好的太太，最大消遣就是打牌，像百乐门这种地方，一年到去不上几回。至于潘公馆附近，就更没有这样的邻居了。”

她坐不住了：“我得赶快回同福巷，今天搬家，千万别什么麻烦。”

的表：“两人都没看清长相？”

顾筠起：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
“对，就是这个邱小。”潘太太不顾伤疼痛，拼命。那女人的声音太特殊了，沙哑中带着低媚，让人印象深刻，先前实在是无法将这人跟凶徒联系在一起，所以无论如何想不起来。

潘太太低想了一想，转动珠看向红豆：“红豆，你们住在三楼的那位百乐门的舞女叫什么。”

“他们好像在抱怨哪家馆的菜得不好吃，男的说：回不去这家吃了。女的笑了两声没接话，后来我到心店买东西，结账的时候，我发现前有位客人落了包心在柜台，当时店里太乱，我就没提醒店员，拿了我自己的心就走了，等我路过刚才那地方，那辆车已经开走了。回到家我才觉得那女的声音很柔艳，越想越觉得熟，应该是在哪听过。”

潘太太苦思冥想的表，半天都未答话。

潘太太抬手：“你等等，我想起来了，我去同福巷的时候，曾经听过这女人说话。”

红豆呆了呆：“邱小？”

红豆忙将刚才的事说了。

王彼得不知贺家洋车就在外，忙：“等一等，我送你们过去。”

三人来，谁知贺云钦刚来，应该是在见到贺家人了，看到红豆并不惊讶，只皱了皱眉，半是怪责半是心疼：“你不舒服，不在家里待着，又到乱跑。”

“同福巷？”众人一惊。

“没有。”潘太太万分遗憾，“也是，都因为这个缘故被盯上了，当时我怎么就没多看两，而且他们两个本来在说话，我一过去就停了――”

柔艳？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的词，王彼得谆谆善诱：“潘太太，照您说这女人只笑了两声，话都未说，您为什么觉得她嗓音柔艳，您上回听到这声音是在什么场合。”

王彼得神变得越发慎重：“可还记得他们说的什么？”

潘太太刚要答话，忽然想起什么，睁大睛：“等一等，我记得那个女人声音有熟。”

玉沅和玉淇一对，愕然：“难真是熟人？妈，你好好想一想，这人到底是谁。”

红豆心直直往沉，邱小是百乐门的名舞女，结交的人杂而乱，就算跟白海立这种人有来往不稀奇，凶案现场是39码的鞋，邱小的脚多大？想了一晌，红豆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未注意过邱小的脚，如果她真是凶徒，母亲和哥哥跟她同住一楼，岂不大有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