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掉电话,红豆跟虞崇毅回了房间,这件事事关几方势力的角逐,已经无法用普通的凶杀案来推理,虽说她至今不敢确定凶手的份,然而零零碎碎的线索拼凑起来,由不得她不疑心这两位邻居。
“一见到你就走了?”红豆凝眉,“那人认识你?”
“除了邱小,前几日您还有没有遇到过我们楼里的其他邻居?”
红豆心里越发有数,茶话会需要邀请帖才能,凶手能从后门来去自如,他后的势力应该提前就替他好了安排,若是以心铺伙计的份去送糕,不失为一种极好的伪装。
隔了许久才:“上回我就说了,那天我去给玉沅到糕铺买糕才路过了那辆警察厅的车,在店里结账的时候,我前面有位客人落了一包糕,我本来想提醒店里的伙计,因为人太多我也没顾上,只拿了自己的糕走了――”
说到这她忽然停了一:“等一等,我记得当时店里有个矮个的男人一直盯着我瞧,可等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猫到后去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潘太太声音透着迟疑,“这人在后事,一见我就闪去了,就这么一错的工夫,没机会看到那人脸。”
潘太太又:“说实话,你们楼里的这些邻居,我也就对三楼的邱小有印象,其他人就算站到我面前我也未必认得。”
“我不知,要不是红豆你一再追问,我都想不起来这件事,因为这个人实在太不起了。哦对了,我听玉沅说,茶话会的心就是那个糕铺供应的,所以这人到底是铺里的伙计还是客,我到现在也没明白。”
这一年来,她因为不想让玉沅跟虞崇毅扯上关系,宁肯冒着跟大姑交恶的风险,也不肯去同福巷,近来最多红豆成亲去过几回,何以经常碰见其他邻居。
潘太太愕然了好一会:“这件事不是早跟你们说了,我撞见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在警察厅的车上说话,那女人的声音很像你们楼里的邱小。”
一个裁铺的裁突然变成了心铺的伙计,也就舅妈这么心的人才会未起疑心。
人在诊所外看守,昨天半夜因为打仗我们搬回潘公馆,这些人又跟着过来了,你帮舅妈跟云钦说一声,现在世这么乱,凶手未必能想得起我,请这些朋友都回去吧,不用再守在公馆外了。”
到了这个地步,潘太太也知此事重大,沉住气尽全力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,因想得太神,老半天没接话。
“您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?”
潘太太愣了愣:“其他邻居?”
红豆:“这件事太复杂了,不能说撤就撤,因为不止牵涉到您一个人的安危,还有方方面面的顾虑。现在我想问您一件事,在茶话会的几天,您就没遇到过不寻常的事吗?”
矮个的男人?红豆暗暗思忖,向其晟虽然瘦削却并不矮小,整个楼里的男人,只有彭裁型矮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