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是谁密谁横生枝节，回家一查便知。

那人摇：“北区和东区现在是敌寇军沪上军防的基地，线路早被震断了，暂拨不通。”

余睿神转为肃然，默然片刻，慎重：“我记住了。”

众人怔了怔，这的确是个新的思路：“第二呢。”

贺云钦笑了笑：“第二可能低，别忘了公共租界目前是英使馆的天，若敌寇真以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找到了金条，如何将金条运到敌军战场？恐怕还未驶租界大门就会被扣。所以无论哪派人，就算再急也只能以隐秘的方式找寻金条。”

贺云钦听到“政府密”这几个字，早蹙了蹙眉，老半天没接话。

今次之事，成则能助国救民，不成难全而退。这一，想必这些前辈心中都有数，然而在他们的脸上，本看不到彷徨或瑟缩之态。

贺云钦抬看着他：“不要轻信你看到的任何事，也不要轻信看上去再无害的人，这两能不能到？”

“第二就是如果那几派人的思路未变，类似于斯摩灯泡厂这等空置多年的建筑，他们一定会前来窥探，一旦脚，我们正好可以趁机会除掉几个。我希望在天黑之前能够接通线路，否则我们最好兵不动，因为不谁第一个动，立刻会成为其他几派的众矢之的。”

他看向另外一个同伴：“仍打不通电话？”

不像伍如海手的人，照我看，会不会跟政府的人有什么关联？”

余睿苦笑：“但问题是那两派人一个比一个会伪装，我怎么判断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？”

“所以就像我之前所说的，我现在临时拟定了两个方案。”贺云钦，“第一就是沪上这些废弃多年的工厂和洋房早已被翻遍，重来一遍也无非是无用功，我打算换个思路，不再继续找寻空置多年的洋房和工厂，而是将重放到十年前空置过一段时间、后来又重新投用的建筑里。”

瑞德：“法租界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，公共租界其他区域早前就找过了，偌大一片租界只剩苏州河以北未找，这地方临近战场，动起来委实太麻烦，我怀疑其他几派人都已经到附近了，只是目前豆不敢轻举妄动而已。”

刚才已让余睿提醒段氏兄弟，此时撤走还来得及，要淌这滩浑，任谁也拦不住。

“”

余睿起看向窗外：“还有大批难民往公共租界涌，少说有三十万，等这些老百姓全涌来，大分建筑都会满人。如果伍如海的人第一个找到金条藏之所还好说，这人虽然跟敌寇勾结，但既要名声又要牟利，不敢直接将刀锋对准老百姓。可要是敌寇抢先明白方位就麻烦了，他们本不会顾及这些人的死活，会直接动用弹药来找寻地的金条。”

余睿眉心拧成个疙瘩，这的确是个通天的难题，首先要避过其他人的耳目找到金条，其次要确保能运到己方战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