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豆心中一动,忙快步走过来,贺云钦听到妻的脚步声,抬看她一,扔了拐杖,一瘸一拐拉着她到沙发上坐。
红豆兴得仰舒气,这一来算除掉了两大心之患。
看着红豆:“
她难掩激动的心绪,问贺云钦:“报上说的妇是陈白蝶?”
这时人掩门去,红豆踢了拖鞋,将缩到沙发上,挨着贺云钦的肩,往报纸一看,登时明白了,所有报纸铺天盖地全是伍如海在上海遇刺的消息。
如此大快人心的消息,红豆看得心怦怦直,加上前两次,这是伍如海第三次遇刺,前几次叫他侥幸逃脱,这一次终于成功了。
红豆的小日本就不准,被安娜一问,自己也糊涂了。连妻都不确定,贺云钦就更不明白了。
自从怀了孕,红豆能吃能睡,安娜此前来检查过一回,对红豆的底和腹围产生了疑惑,这次是复检。
贺云钦显然不比她平静多少,静了几秒才:“早前几次暗杀都未成功,这一次我们转移思路,专盯陈白蝶在报上大肆兜售的那栋洋房,这房早在开战之前便已空置,伍如海表面上将陈白蝶安置在旁,实际上,他为了掩人耳目,每回来沪跟她秘密幽会时都选在这寓所,苦等了一个月,终于盯到伍如海的行迹。”
贺云钦一愣,忙:“请几位老先生到书房,我这就来。”
来重庆后,贺家经由程院长介绍,请了当地红十字会一位的中年大夫定期为红豆行诊视,大夫名叫安娜,国际红十字会行医多年,在千金科方面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。
贺云钦杵了拐杖站起来了,看红豆还不起,拉她:“这回差不多能确定天数了。”
她拍拍脯,正要说话,人在外叩门:“二少爷,二少,给二少检查的那位洋大夫来了。”
红豆挽着他的胳膊,往里屋走:“咱们离开上海的时候,程院长说是不到六十天,这个来推算,这时候多七八十天,可安娜大夫又说这个日期不对――”
一只手却拿着一份报纸,盯着报纸,神变幻莫测。
行文末尾,撰写者针对伍如海的伤势发表结论,他如此评价:此贼就算日后醒来,多半也会丧失行动能力。
贺云钦:“快请。”
上写着:伍如海因新近结识某位妇,近来常去这位妇寓所榻。今日凌晨,伍先生刚从该妇寓所来便遭了埋伏,虽在军弁的护送侥幸撤离,但因背中弹,当场便丧失了意识。
贺云钦回瞥她:“谁叫你这么能吃。”
自从得知陈白蝶跟伍如海在一起的消息,这段时间以来,虽然公公表面上未有行动,贺云钦也极沉得住气,但此事终归是个隐患,如今伍如海在与陈白蝶幽会时事,以此人多疑的,就算日后侥幸醒转,也决不会在让陈白蝶再伴其左右。
红豆还没来得及驳嘴,人过来:“二少爷,大学来了几位教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