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夔只是在哄娃,没想到小丫居然要跟他讲条件!
赵夔沉默不语。
最喜哪个表哥?
“笨。”在顾鸾冒害怕或别扭的绪之前,赵夔低笑一声,将笨手笨脚的女娃娃扶了起来。
笑起来的赵夔,居然,俊朗地叫人惊艳。
顾鸾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,既然赵夔有心逗孩,顾鸾突然不是那么怕他了,扭就往外跑。
以前他伤人,父皇会警告他,说为人残暴容易众叛亲离,且坏了名声。其实,父皇与顾鸾的话是一个意思,他们都不喜他随意伤人,但话从一个六岁的女娃娃中说来,非但不让他厌烦,反而甜濡濡的很可。
兔真的很可,但编兔的人,是只大尾巴狼。
明白赵夔的意思后,顾鸾恶心的冒了一小疙瘩,打死她,她也不会说她最喜二表哥的。
“姑娘,二殿跟你说什么了?”回去的路上,柳紧张地问,在柳里,二殿几乎是会吃小孩的恐怖存在,毕竟二殿七岁就凶名在外了。
好比一只兔,一本正经地劝猛兽不要再欺负树林里的小鸟小兽。
江山易改本难移,顾鸾才不信他能改邪归正,但赵夔这么问,她就敷衍地。
“不知!”
看后面,顾鸾使劲儿将兔丢到了旁边的草丛中,然后警告柳:“这事不许告诉母亲。”
尽顾兰芝和离过一次了,但她改嫁贺山,仍然是低嫁,宾客们私底各有猜测议论,明面上都喜气洋洋地观礼。
顾鸾摇摇,不想说。
赵夔坐在树荫,脑海里却浮现去年凤凰山的月老庙里,小丫被父亲举着,认真挂祈福红带的模样,他真的是,第一次见这么有趣的孩。
远的丫鬟频频往这边窥视,赵夔松开急红脸的顾鸾,低:“以后多,否则父皇罚我,我就罚你。”
顾鸾登时忘了赵夔,冲去看姑姑嫁了。
他力气大,顾鸾不受控制地摔倒了赵夔怀里。
顾鸾转转手里的兔,小声嘟囔:“你以后还凶,我就继续怕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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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鸾被哥哥拉着小手,挤到了人
顾鸾瞅瞅他,:“打人伤人,掐鹦鹉,都是凶。”
得,顾家的这个四姑娘比别的孩要乖巧懂事,也更可有趣,就是太哭鼻了。
“咦,这是二殿送姑娘的吗?”柳很快就发现了女娃娃手里的狗尾巴兔。
她那小短,赵夔一伸手,就攥住了顾鸾的胳膊。
顾鸾呆住了。
赵夔笑了,脑袋凑近,看着面前的女娃娃:“好,我保证,从今以后,我不在你面前凶。”
“怎样叫凶?”赵夔问。
顾鸾没答应也没拒绝,扭跑了,像一只飞走的粉蝴蝶。
柳还担心侯爷夫人怪她失职呢,自然不敢说。
顾鸾低,这才发现手里还攥着赵夔编的兔。
顾鸾回房待了会儿,没等她琢磨透今日赵夔的诡异举动,新郎来迎亲了。
“我不凶,你就不怕我了?”赵夔颇有兴致地反问。
女娃娃呆呆的,赵夔唇角上扬,继续说他的条件:“但你也要答应我,以后你母亲再,你也要去,并且不能再怕我,如果父皇问你最喜哪个表哥,你知该怎么回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