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飞得快,灯火飒踏如星。过了几重城门,赫然见一楼矗立在晚霞中。孰湖绕着它飞了两圈,发现楼里有个人正打坐,灵力缭绕中的一张脸,得不染烟火。之前就听闻白准聘了钨金刹土的灵医当夫人,灵医据说是刹土第一人,孰湖心里不服气,修炼中的女妖一个赛一个的漂亮,要排第一,何其难!可是现在得见,果然名不虚传,也能理解为什么白准连晚宴都不参加,匆忙回来陪伴妻的心了。
外面咋咋呼呼,终于拽回了深修中的无方。看见璃宽以一敌二,她一踏栏杆形上,剑便朝不速之客刺过去。
虽然令主的原话是自己帅到没朋友,但璃宽茶跟了他上千年,他确实没有朋友这个事实,也是不容回避的。
他们忙闪躲抵挡,无奈这少年势如破竹,小小年纪行不深,却有一不要命的赤之心。角虎知他是白准手,自然不能还击,连连后退着,“别打别打,我们是你家主人的老友。”
正商量,冷不防一团黑气窜到半空中。定睛一看,一个银发少年手持钢叉,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朝他们直冲过来。钢叉舞得呼呼生风,边舞边喊:“咄,何方妖孽,胆敢偷窥我家魇后!”
既然这样就好办了,角虎向东方眺望,“我皇前就打听过了,他在东面的丽河畔建了一组楼阁,我们驾云过去用不了多长时间的。”
解孰湖,“世上哪有什么仇能记九千年。他就是着急回家看娘,毕竟有家庭的人,和我们不一样。”
角虎和孰湖简直要为这小妖鼓掌,如此忠心耿耿,是白准的福气啊。
他喊哇呀呀,为自己壮声势。这两个来者看上去行不浅,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对手,但为了完成令主的嘱托,他就算拼死,也不能让陌生人靠近飞来楼。
两人停在空中,不敢贸然登门,角虎沉:“没看见人啊,好像不在。”
两个小伙伴相视一笑,了了然的表。不过接来就难办了,到底是现在就拜访好呢,还是等他们忙过一轮再登门比较好?
参加意生的即位大典,是让着光持上师的面,既然大典已经完成,那他们就没有再留的必要了。孰湖没等角虎念诀,驮起他便往东去。快要夜了,长安满城张灯结彩,比起山林间错落的府,这种集城而居的生活,是比四大洲别的地方闹得多。
奉命守护魇后的璃宽茶发现两个陌生妖怪靠近就红了,他才不听他们的鬼解释,咬着槽牙:“胡诌,我家主上本没朋友。”
哥们儿意重,就别在意那么多细节了。他又问她,愿不愿意低个去见他,孰湖想了想:“我这次来中土,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想见他。我以前比较蠢,光知听娘的话,后来我娘死了,我就开始思考以前的事,原来我娘说的不一定全对。友谊是不会随着朋友的外形改变而改变的,我一定要和他个歉。”
孰湖有个合合理的推断,“一定是洗澡去了。”
所以护短这种事是不分族群的,只要自己人在和别人打斗,不问青红皂白先砍别人再说。白准的这位小妻也不是善茬啊,孰湖摆手不迭,“别打了,嫂,我们不是坏人,是阿准幼时的好
孰湖兴起来,她霍地张开了两翅,“那就别等了,我们说走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