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人家阿准知幻化,这楼不就是他变来的吗。”角虎说,“我们可以学他,在这附近个所将就一夜。他说明天再见我们,住得近儿,走起来方便。照花啊,本来就是咱们有愧于他,吃个闭门羹也是应该的,你说是不是?”
追上后才发现孰湖泪满面,她噎着说:“他还是不肯原谅我,我知。否则这么晚了,怎么不留我们住?害我还得去找客栈,上没钱了怎么办!”
角虎咬着饼,看她痴痴的,忽然觉得有不知味了。往她那边靠了靠,小声问:“照花,我记得小时候你很喜他,现在是不是有种失恋的觉啊?”
角虎惊喜,“哪来的?”
不一样的朋友,一样的穷。角虎的差经费虽然还有一些,但本着能省则省的态度,认为妖去住客栈,是最烧钱和愚蠢的法。
孰湖和角虎都愣住了,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,不便多说什么,唯有尴尬好。
角虎说没问题,摆足架势噗地一声,变一个没门的草庐来,和隔河的豪华大宅院形成鲜明对比。孰湖惊讶地看着他,“你又把修为耗在女人上了?不是我说你,你不能这样。就算当了族长,这种事也得节制一知吗?”
“其实我也觉得阿准有不念旧。”角虎终于憋不住,讷讷,“我之前跟他打过招呼,看他也没什么不兴,以为小时候的事他都没放在心上,现在看来不是。他这么小肚鸡,还记仇,我们为了找他,连饭都没吃。”
“你的话有理,何况人家燕尔新婚,新娘又那么漂亮,咱们也得理解人家。”她拍了拍角虎的肩,“阿准的行好深,这楼阁是他幻化的,我都没看来。刚才我驮着你赶到这里,现在觉得有累了,今晚的居所就拜托你了。”
角虎不迭,他的宗旨是虚心接受,死不悔改。孰湖是好兄弟,自从她妈升天以后,她就继承了她妈唠叨的病。这世上没几个人能供她说教,角虎算一个。被说惯了也厚实了,谈论起男女关系这种私密的事来,就像吃咸菜萝卜那么大方随意。
孰湖白了他一,“纯洁的友谊都被你曲解成什么样了,你满脑就剩男盗女娼了。”
可是他说中她的心事了,小时候她确
来,好累。我今天没兴致招待了,你们先回去吧,有话明日再说。”
孰湖有大小脾气,但被角虎这么一说,慢慢也平了心气。想想这九千年的误会,她虽然逃过了几次天劫,但谁知哪天阴沟里翻船。现在不为友谊努力一把,难要真的老死不相往来吗?
她倒也不挑,和他两个人裹着衣裳并肩坐在草庐里,两眈眈盯着河对岸。
说完肚响亮地叫起来,孰湖嫌弃地瞥他,从怀里摸两个饼,分了他一个。
从飞来楼辞来,他没再面,连送都没有送一。孰湖踽踽走得匆忙,角虎在她后追赶,知她心里不好受,安她,“今天他确实忙坏了……”
“刚才从宴桌上顺的。”孰湖咬了一,视线却没从那飞来楼上移开。不可否认,楼很很漂亮,有灵力加持的灯浮在半空中作照明用,雨刮风都不怕,可见阿准是个蛮有调的人,白鹿城主说得没错,当他的夫人确实是件很幸福的事。
☆、第71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