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他想明白了,真的会就此放了她。瞿如知这事可能很低,却依旧带了一期望。他的睛里折幽幽的光,把视线停在她脸上,半晌忽然:“连你也要离开我?你不是我的女人吗?”
本以为他不会答应的,这个要求说了也是白说。没想到他略踌躇了,居然同意了。
恐怕只有无方能办到。
她觉得为难,“我从来不认为和谁睡就属于谁,我是只独立的鸟儿。”
他抿起唇,冰冷的脸,没有任何表。
留让他再掐她一回吗?她,“往事一笔勾销,前两晚的事,可以当作没发生过。”
他不说话,只是冷冷盯着她。
“你想留着我引师父上钩,别异想天开了。就算她愿意,令主也不会答应。”她站起来,朝外面看了一。鸟儿被关笼,是最悲惨的境地。她原本还打算个皇后或者贵妃当当呢,现在这个念是完全打消了。只要离开这里,什么都好说。没有了明玄,她还有魇都满城俊小伙儿,她的世界并没有非谁不可。失一回,涨了经验值而已,她这个年纪还不通晓人事,说去也不光彩。
微微抬指,无形的网顷刻便化成了一缕清风。他唇角笑,“现在可以走了,走吧。”
没费什么周章就到了,有不可思议。她将信将疑迈了半步,“你说真的?”
她心里没底,觉得那目光没有一寸不在算计,他大概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。
“所以决意要走?”
瞿如愣了,心说又是唱的哪?她可没忘他刚才掐她脖时的咬牙切齿,忽然把自己放在弃夫的位置上,这种角转换难很好玩吗?
他嗯了声,“门不是大开着吗,你想
瞿如还在聒噪,“明玄,你关着我没什么用。既然你不肯和我相好,我也不会迫你。你放了我,我以后不会在你面前现了,你看如何?”
瞿如看着那张脸,隐隐到心惊。现在的明玄,五官其实在一一慢慢变化,有时乍一看,甚至不能把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联系起来。以前的振衣,有一张清秀端正的脸,目光深邃定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,虽然有时候一筋,但并不让人觉得不可测。现在的明玄,眉改变得潜移默化,他在逐渐向另一张脸靠近。那张脸,她在他神魂颠倒的时候看见过,而妖邪,一闪而过。她有种预,这正在被另一个灵魂支取代,也许真正的振衣早就已经死在刹土,这个仅仅只是行尸走肉罢了……不敢想,越想越恐惧。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,她也不知。她能的,就是离开这里,把她的发现告诉师父。
可他们夫妻一心,他不了手,要让他们之间生嫌隙,很难。他冥思苦想,白准是个傻,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无方更,到足以去引他。要让他移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但退一万步,如果无方的存在动了乾坤,白准作为这盛世的捍卫者,必须去消灭她,那么届时,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……
他吓了一,对自己的想法六神无主。这是鱼死网破后的不顾一切,不到心灰意冷时绝不会去的。摇摇,试图清空脑,但心却又开始蠢蠢动。他在幻想,如果她走投无路,如果她和白准对面不相识,是不是就会来自己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