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小番茄。
“疼在我心,你当然看不来。”
叶径抚抚她苍白的唇。“你不要想太多,你的脑也不适合想太多。你只要记住,不你伤哪了,我们以后都要结婚。这里治不好,就去其他医院。国不行,我带你去国外。”
“背上呢?”
叶翘绿神奇地发现,与他聊了这么些话,手上的疼痛有所减轻。这样一对比,确实是背的伤更惨。
设计所租赁的那栋办公楼十几年了,当年的装修公司叶径正托人去查。究竟是图纸的错误还是施工队偷工减料,他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“湿贴花岗岩墙砖,外挂电视机,空鼓脱落掉来的。”叶径语气很冷。
所长笑笑,“好好休息,工作的事别担心。”
叶径,问护士要了圆珠笔和问诊纸,坐在床边绘画。
叶翘绿气呼呼地看他,“如果是你受伤――”顿住,“呸呸呸,你不会受伤的。”
“你思路还在,怎么不了设计了?”
“是啊。”叶翘绿当时觉得自己真的会死,太疼了。而且衣服都被血染红了。“所长,你看我这手不知什么时候能好。我……”
刘良言又止,看看所长的脸,最终没有再说。
仍然惆怅。
刘良:“压到你的砖块是边角位的,尺寸不大,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叶翘绿在等待着脑海中的画面。
“叶径,你为什么看起来都不心疼我的样?”
“我给你去,你好好休养。”
“男朋友也不是这么当的,要哄哄要抱抱啊。”她郁闷。
她瞪大。她猜想了很多种可能,最终指向是豆腐渣工程。
――
“
她摇。其实疼的。
走医院,他问:“那个来找小叶的女人是不是不理会了?”
说了些安的话,所长还提前把奖金给发放了。
她终于说来了。她一时没控制住就说来了。叶径接来就会对她倾诉衷,“我不许你胡说!你一定会好起来的!”然后紧紧地抱住她。
然而,叶径很平静,拿了颗小番茄她的嘴里,说: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才养了十天。而且,你伤得严重的在背,不是手。”
“可我都不能设计了……”她低声去。
“你画一那个架桥。”她左手一指窗外。
“我都休养这么久了,为什么右手还没有好转?”她多日来的担忧掩饰不住,“是不是以后都好不了了?”
“想画什么?我当你的手,你让我怎么画我就怎么画。”
她想画他啊……
这颗甜了。
叶径放盘,“事故的原因想听吗?”
过了两天,所长和刘良来探病。
“我画不了画了。老师都说我的钢笔素描特别好……”越说越低声。
叶径轻声问:“手今天疼不疼?”
“你背上的伤不能碰,抱不了。”
“那个人态度傲慢,看着不像小叶的朋友。”所长叹:“小叶现在受了伤,我看那手不好恢复啊。没见到刚刚垂着不动吗?都十几天了。一好转都没有。”
她还是摇。背就更疼了。
现在冒着酸涩。
“那我要去讨回公!”叶翘绿的右臂垂在一侧,左手握成拳。
她望着绘画中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