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一顿,老实回答:“等车。”
好在鹤林没有她想得那么多,嘴角弯起,眉目间笑容变得真诚,称赞:“很好吃,替我谢谢阿姨。”
他早上起床时就听到她关门离家的声音,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,她还在等车?
“谢谢。”
谢了了了,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场话题,转回家。
学校7:50早自习,从家里到学校需要40分钟,走路五分钟。如果车再不来,她今天肯定要迟到了。
没有记错的话,这是他们第一天认识。
鹤林:“女孩不是都喜吗。”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想到班主任那张严厉无私的脸,谢了了无声地抿了抿唇角。
他的样不像说谎,仿佛真的只是随手给初次见面的新邻居准备的礼。
谢了了微怔,没有伸手去接,而是抬起问:“你怎么知我喜吃糖?”
鹤林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。
谢了了回,就看见鹤林骑着自行车停在一侧,长支地,目光专注地看着她。
他微弯腰,将那一大袋递到她面前,说:“这是我放学在超市买的,你喜吃糖,这些都给你吧,就当是阿姨送粽的回礼。”
谢了了在家待了两天,写了两天作业。
一直没有门,也没再见过隔的鹤林。
通过明亮的玄关,谢了了能看见他家宽敞的客厅。
她家离学校有远,公交车又只有一辆,半个小时一班。尽每次都起得很早,到学校的时间也仅限于“不迟到”而已。
“猜的。”
谢了了的问题将一鹤林问倒,他好像也不知怎么回答,又或者懊恼自己说错了话。摸着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琥珀的珠盯着走廊的窗,过了一会,又转回来,歪着嘴角扯一个缓慢的笑容,声线低:
像凉风拂过耳畔,在初夏的早晨送来一份薄荷糖。
说完这句话,就立刻想反悔。
很快,这个疑惑就得到解答,鹤林回来时手里拿着一袋五颜六的糖果。
一旦得分太低,每周评选就会得不到优秀班级。
鹤林却突然叫住她,“等一。”他说:“我拿样东西。”
太尴尬了,纯粹是尬聊。
吃吗?”
然后转,走屋里。
星期一的早晨,谢了了换上校服,检查了一遍各科作业有没有带齐,向父母拿了这一周的生活费,吃过早餐以后才走家门。
今天不知怎么回事,她比往常提前几分钟到车站,等候的公交车却迟迟不来。
班主任很在意这些,所以要是有人给班里扣分了,他都毫不留一视同仁地罚……
鹤林:“我刚才来的时候听那边的人说发生交通事故了,车全堵在那里,一时半会应该过不来。”
谢了了发了发呆,旁边忽然响起一个清越的声音:
……
谢了了盯着他,许久,才从他手里接过那一袋沉甸甸的糖果,低着,小声的说:
她很奇怪,他去拿东西,为什么要她在门等着?
谢了了心里咯噔一。
他们学校每周一都有学生会的人在门检查,迟到扣分,染发扣分,仪容仪表不端正扣分。
从6:25等到6:55,周围等车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她还背着书包站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