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林的家在维墩,一个很偏远的乡。
鹤林匆匆打断她的话,“我没有女朋友。”他究竟了什么,会让她造成这种误解?
板,许久许久不说话。直到鹤林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,才慢慢:“我不希望你的女朋友误会。”
她轻轻抿唇,好像有不好意思启齿,“他们都说你是因为那个女生打架,所以才被重中学退学的。”
这次不是针对他,而是另一个女生。
“她是我以前班上的同学。”鹤林解释,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郑重与清明。“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更何况……谢了了看向他带护腕的右手,那只手也是那时受伤的吧。
他宁愿担着那样的风险动手,也要帮那个女生,不是没关系是什么?
和鹤林小时候听过的一模一样。
那个女生在以前的班里有一个外号,叫“豌豆”。因为孟德尔的豌豆杂交实验。
鹤林成绩优秀,长,说话也跟这里的人无异,没有人有资格再取笑他。
有时候他鼻青脸地回家,鹤妈妈担心地问他怎么了。他也只是笑一笑,说跟同学打架了。
她将鹤林转另一所比较好的学校,他升初中,考省重中学,才逐渐摆脱过去那些言论。
鹤林回忆,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――然而这些和他们得知他没有爸爸只有妈妈以后的攻击,本不算什么。
几个男生将一个女生围在中间,言语轻浮又鄙夷:
鹤林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。
他说,仿佛在叹息,“我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家里人都说他爸爸在外面找了个有钱有势的女人。所以才不要他们母。鹤林妈妈为了不让鹤林听到这些不好的蜚语,独自带着他离开家乡,来到现在的城市。
省重的师资雄厚,考去就等于一只脚迈了名牌大学。
鹤林知她还不相信,困难地摸摸眉。“我不是因为她……”
班上的男生为了挑逗她,没少拿她妈妈的事开玩笑。
好在后来鹤妈妈开了一家鲜花店,生意得还不错。
小孩永远不知自己的话有多恶毒,跟风指责,无心辱骂,每天都有不同的新词汇灌耳朵。
谢了了:“如果我经常找你,你的女朋友会生气的。”
她没有爸爸,从小是妈妈抚养长大。家境不是很好,妈妈从事的是最见不得光的肉生意。
只是在新学校,又听到同样的言语。
鹤林爸爸在他三岁的时候远门,一走五年,回来后就和他妈妈离了婚。
只不过单女人带着孩,始终没有那么好过。
“婊养的”“你妈妈多少钱一晚”这些话没少在班里传。
谢了了仰看她,漆黑圆的睛泛着柔的光泽。不知有没有听信他的话,而是:“我上周校门的时候,看到你和一个女孩站在一起。”
但这一切怎么能说明那女生就是他的女朋友?
鹤林愣住,有些匪夷所思,“什么?”
他初来乍到不懂得这里的白话,再加上那时候材矮小,班里的人都取笑他。
谢了了问:“那你为什么要为她打架?”
从来不告诉她打架的原因。
除了找工作四碰以外,鹤林在学校也经常被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