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柔风又前一步,整个人都压迫过来,他声音冷冷的:“你摸她哪儿了?”
崔仙琕这时已经吓得话都说不来,阴间人刺骨的寒意像蛇一样钻他的骨髓,他这时才真真切切地觉到前的人不是个活人,而是一冰冷的尸,他吓得浑颤抖,听见阴间人冰冷地又问一句:“你摸她哪儿了?”
崔仙琕愕然:“你怎知晓?那铃还——一一的,响得很。”
李柔风的手指松开,提袍反离去。崔仙琕仿佛又历一梦,只见李柔风孤清背影匆匆消失在门,交迭步履间竟似有压抑不住的狂喜。
“然后,她把上粮丢给我,拿了我给她的几张拓文,独自走了。我第二日早晨能动了,才自己拐回去,唉,差就死了。”
第62章
崔仙琕脚得双手撑在桌上,结结巴巴说:“哪、哪里、就、摸、哪里呗——”他已经后悔死了,他过去还觉得阴间人是稀奇好玩的东西,总觉得李柔风除了盲了,还和过去一样待人如风一般,连看东西都要混了骨灰才能看见,着实有趣。他这时才知,为何萧焉一定要灭除阴间人的王令,原来这阴间人,果真是极恐怖的东西!
张翠娥确实没去儋耳。
崔仙琕:“是是,我也知,我就是不住我自己——然后她便醒了,打了我一耳光,还很凶地骂我。那声音就跟乌鸦似的,但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劲,上去抱住她,让她舍了家中郎君,随我回建康,了我的夫人,一生用度不愁,也不必在这荒山野岭砍柴了。她当时也不知怎么着我了一,我便动不了了。她拿了我摸她的右手搁在石上,举起柴刀,说,你看清楚——然后一刀去,把我手指全给剁没了。我当时就像梦一样,心想这么细瘦一个小女人,怎么有这样胆——”
阴间人冰冷的手指扼在了他的咙上,一瞬间又冷又紧,崔仙琕只觉得前仿佛闪过一个不属于人间的阴冷世界,他听见那阴冷的声音说:
李柔风忍怒:“仙琕兄,你这样实在过分。”
确信自己怀孕后,她在那个镇上了两天。
他看到李柔风的神已经有些不对,虽知他是杀过万人的阴间人,但他并未亲见过,故而也未觉得有多可怕。然而此时的李柔风上透的阴气,让他一发竖立,心中不由得悚然。他手指颤颤地退后了两步,:“贤弟?”
李柔风迫前一步,近他,急切问:“那女,可是个不,”他比划着度,“腰间悬一个铜铃,一个小布包,发上簪一排栀花?”
声,:“贤弟你也知晓,我素来对有夫之妇有些恶癖,这夜我怎么睡得着,一个没忍住,趁她熟睡的时候去摸了摸她脸,啧,巴蜀那地方到底养人,摸上去豆腐似的,鲜鲜的,特别特别。咳,我就又往摸——”
“‘舍了家中郎君’——她剁得好!就该把整只手都给剁了!要是我,就把你整个脑袋给砍来!”
“李柔风”三个字,她已经逃避了很久。也许是一种宿命,李柔风就是她大过天的佛法,是她一切方向的彼岸,她再怎么扑腾,再怎么挣扎,天涯海角地跑,世界
他没注意到李柔风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,他只听见李柔风问了三个字: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