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一张信纸,韩戎只写了三行小字:
饭后,徐老太太叫孙女们去睡觉,她留儿媳妇问话。
解地对清溪:“你刚受了苦,先安心休息,等过完中元节,风波彻底平息了,我再登门向你母亲提亲。清溪啊,你虽然很能,但在叔叔里,你也只是个孩。这次我与你母亲的事你不用手了,我这儿有封信,你帮我递给你母亲就好。”
办完差事,清溪识趣地告退,给母亲时间看信。
经老太太首肯,将于七月十九登门提亲,
男人亲切儒雅,清溪。
戎生不如死。
林晚音低着,没说同意,也没说不同意。如果韩戎在场,看见心上人这样,定要喜极而泣,要知当初他才提改嫁,林晚音就吓得要崩溃了,此时默然不语,正说明她在犹豫啊,犹豫就是想嫁,只是仍存顾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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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了,徐老太太放茶碗,疲惫地回房歇息了。
“他都跟你说了?”喝茶,徐老太太端着茶碗,淡淡地问。
若不应允,
徐老太太很愤怒,但碍于韩戎的威胁,她不能明着训斥儿媳妇,只叹:“既然你心意已决,那就嫁吧,你放心,我会好好教养玉溪、云溪她们,都是我的亲孙女,我决不会委屈她们,嫁妆早都准备好了。倒是你,韩戎没儿,你趁年轻早帮他生一个,别跟在我们家一样,占着正妻的名分又不给添丁,望山老实不在乎,人家韩戎家大业大,总得传儿的。”
女人着信纸的纤细手指,微微地颤了起来,“吧嗒”一声,有泪珠掉在了信纸上。
晌午徐老太太去午睡了,清溪看看躺在她床上酣睡的云溪,带着信去找母亲。
林晚音却像溺
林晚音看婆婆,轻轻嗯了声。
林晚音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,晌午看了韩戎的信,晚上一家人同桌用饭,她表现地异常安静。
窗外知了不停歇地鸣叫,林晚音怔怔地坐在床上,好久好久,才慢慢拆开信封。
徐老太太盯着她:“你怎么想?”
杭城的盛夏夜,闷湿,煤油灯静静地燃烧,受到婆婆的审视,林晚音大气不敢。
清溪被他一本正经的样逗笑了,母亲今年三十三岁,韩叔叔似乎是三十五六的年纪,都不老。
韩戎去楼上卧室取信,交给清溪时,他自嘲地:“以前数不清的女人想方设法要嫁给你韩叔叔,韩叔叔不屑一顾,如今韩叔叔追你母亲一个,却比登天还难,果然人老了,魅力比不上年轻时候了。”
其实,为女儿,清溪希望母亲半辈过得幸福安逸,早在韩戎不顾一切的从车轮救妹妹云溪时,清溪就相信,这个男人是真的她的母亲。如今祖母也松了,剩的,就看母亲是否愿嫁了。
徐老太太瞅瞅清溪,再看看儿媳妇,有何猜不来的?白天孙女去谢韩戎,韩戎肯定托孙女转告儿媳妇什么了。
徐老太太比韩戎更了解儿媳妇,目光登时沉了来,不守妇的女人,果然耐不住寂寞,想男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