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川握住她的手,摸一摸,很意外的,“这么乎?”想她在外待了这么久,双手应该很凉很凉了。
北平咬一红薯,愤愤不平地说:“我就纳闷了,人比狗到底贵在哪儿?为何骂人总用狗。论忠诚,狗比人不知了多少倍!”
王心里是很着急,但不是为自己,刚才来时坐公交车的路线她记在心里,独自回去不成问题,只是见日偏西,容川始终不回来,她怕是不是半路了什么状况,绊住他脚。早知这样,还不如当初死缠烂打跟过去,大不了他们在屋里谈事,她蹲在外面等。
王翻一个白儿:“你喜狗,就形容自己好了,别把我带去。”
王瞪他一,“好好吃东西,别骂人。”
北平:“也对,你是猪嘛。”
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,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。以前妈妈常说,人了牵挂才知时间厚重。如今王算是会到了。其实容川并没有离开多久,两个多小时而已,她却觉像等了两个世纪那么久。
北平蹲在原地了烟,掐灭前又问了一遍王到底跟不跟他走。见她还是很果断的摇。他似乎有些生气地把手里的烟掐灭,“那你等吧。如果他不回来,可千万别哭鼻。”说着,起离开,不一会儿大的影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。
就像商量好似的,他刚离开不久,容川就急急忙忙跑了回来。“阿!”隔着很远就开始喊,跑到跟前,想抱她怀里,胳膊都伸去了,猛然意识到这里是北京,不是北大荒,周围人多杂,不像兵团,就算事,大家也能帮忙遮过去。安全起见,最后他的拥抱变成了握手,力很紧,王差“哎呦”叫来。
王扑哧一笑,把刚才遇见纪北平的事告诉了容川。不过,为了不让男友误会,她只说了一个大概。“……也没玩多久,然后我就请他吃了一个烤红
“对不起,我回来晚了。”他满脸愧疚。
其实容川一直注意着时间,只是耀晖在陕西这几年过得很苦,心中有许多话要与他讲,不然会憋疯。容川心里明白,耀晖从小格腼腆,不说话,朋友就那么几个。自己算一个,剩的那些有的去了云南,有的去了贵州,都是偏远地区,谁也联系不上谁。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他,耀晖自然要把委屈讲一讲。
吃过红薯,北平伸一个大大的懒腰,似乎很满足。回见王还慢慢吃着,模样颇为斯文秀气,就笑:“吃东西真慢,跟绣花似的。”抬起,见日已偏西,就说,“不如跟我走,我送你回去。”
笑:“我们好像两只土狗。”
王摇:“不行,容川一会儿回来找不到我,该着急了。”也是来到这个年月王才意识到手机的重要。不过,也正是因为没有手机,才更加深切会分离时的相思之苦。凡事果然有利也有弊。
王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跟纪北平说声谢谢。
掏手帕帮他掉额上的汗,嗔怪:“瞧你,着什么急呢。我又不是小孩,丢不了的。”
“期间好几次想走,可耀晖绪有些激动,他父母都不在边,我怕他事,就留来陪他多聊了一会儿。阿,你等着急了吧?”他有不敢看她,仿佛错事的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