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，真没看来王阿还杨花的，容川刚死了没一年，上就盯上纪北平了。哎李永玲，你原来跟王阿一个班，她那人到底咋样？”

过了很久很久，他才绪低落地说：“行，我走。”

第99章.099

老齐耐心重复一遍。大概是北平的目光太明亮，说到最后，老齐把视线转移到窗外纷纷扬扬飘洒的雪花上。冬天来了，又雪了，这一年又快过去了。

这番话如同当一棒，砸得北平七荤八素。重新坐，冷静片刻，某些事似乎终于想明白了。为何母亲没有问他与阿的关系，为何临走时，母亲说她终于放心了。原来……北平忽然觉得愤怒，质问老齐：“这里究竟是国家的连队，还是我妈妈的连队？她想怎样就怎样？”

李永玲张张嘴，又闭上，像是躲什么，低继续锄地。

沉默一瞬，北平说；“我不走。”声音很轻，但定无比。

“你们看，连永玲这么老实的女生都不评价，可想而知王阿到底是个啥样人！真替容川到不值。

“真笨，还能为啥，十有**是因为那个王阿呗，北平妈妈肯定是怕她……你们懂。”

“听说了么，北平没回来，不是因为伤没养好，而是调回原来的独立三营了。”

屋里沉默许久，老齐整整完一支烟才说：“北平，容川走了快一年了，这一年阿过得很苦，我想，你自己也看的很清楚。本来，嫂是要把阿调到别去，但我没同意。阿是女孩，自小没了爹妈，好不容易遇到容川，可川……她已经够苦了，我不能再难为她，不然就对不起这军装。”

老齐扬起看他。一字一句：“因为你不走，王阿就得走。如果她离开连队，可就是离开北星农场，如果你回独立三营，想回来看她还不算难事，若她调去别，恐怕你一年也见不到她一次。北平，话说到这份上，该怎么抉择，你自己掂量！”

“我不回去。”

“为啥？！”北平从床上站了起来。表愤怒。

“嫂也是为你好。毕竟你以后是要回北京的。”

“啊？为啥？”

深深叹气，“北平，如果你真喜阿，就应该保护好她，而不是害她。再说，你喜人家，人家喜你吗？”看一北平落寞的神，得结论，“看来是不喜。既然这样，你就更不能一筋。的事不能求，容川毕竟走了没多久，你要给人家缓冲的时间。得太紧，容易适得其反。若把姑娘的心了，你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！”

“喜就说嘛，男汉大丈夫，还怕说心里话？这都不敢承认，以后哪好意思追人家。”

“那谁知……”

老齐笑：“这恐怕由不得你。”从兜里掏一盒烟，抖两颗，递给北平一支。但谁也没燃。老齐着烟思索片刻，问：“你喜阿？”

北平脸红，微不可见地了。

。当然，不是很远，还是七连，就原先你们的独立三营。”

北平正大吃心，听见这话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，惊愕又无助地看着老齐，“您说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北平十个手指紧紧扣住被褥，像是要把什么死死抓在手心。

老齐语气同样很轻，“你必须走。而且养好病直接就去那里报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