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五岁的小宋阎要独自在这样黑暗封闭的环境里等着，一也不比被鬼吓，被鬼攻击要好。

“嗯，”慕修轻轻应了一声，而后继续将宋阎抱住，不紧不松，却能让宋阎随时知到他的存在和亲近。

拉紧。

甚至关于阿婆鬼的记忆，也是来到这里后，才偶然闪现想起的。

几许时刻过去，一只冥蝶飞落在宋阎的指尖上，小角轻轻摩挲，它似乎在观察宋阎，并在宋阎上受到少许亲切的气息。

宋阎家里的那些冥蝶，也是有一日宋阎和慕修去河边散步，一只飞落在宋阎肩侧跟着他回来，并且在后续繁衍数十只来。

这种蝴蝶宋阎家里也有，白天时是最普通的蝴蝶，但到了夜晚，蝴蝶翅膀就会发淡蓝的磷光，也被叫冥蝶。

宋阎也终于找到他记忆模糊的源了，在冥花丛中逗留时间一长，太多香气，就会对短时记忆产生影响，直接遗忘或者混乱。

等啊等，终于，阿婆鬼手边的三块糕全吃了。

宋阎拉着慕修起来，把小毯收起，他们围着墙走一圈，随后宋阎握紧石，拉紧慕修的手，直接走向土墙。

其实带着慕修一起去暮晓城真不是什么好主意，可不知不觉间，慕修离不开他，他也离不开慕修了，必须把慕修放在底，他才能安心，才能专心。

慕修瞅着这些蝴蝶片刻，放开了宋阎

一步踏过，环境全然变化，一看去全是粼粼发光的淡红花，以及无尽花丛中翩翩飞舞的淡蓝蝴蝶。

宋阎偏看一安然跟着他过来的慕修，轻轻，他另一只手抬起不动。

这些花宋阎以前也没见过，但并不妨碍他确定它们的名字，冥花，只开在鬼气和阴气郁的地方，十年一开，一开三年。

话落，冥蝶飞起，宋阎拉着慕修小心地穿过花丛跟上。

宋阎继续看着慕修，脸上没有笑，眸光却很温柔。

同时他们侧还有很多冥蝶环绕飞舞，它们很喜宋阎上的气息。

“我的阎阎真棒，”慕修眸光抬起扫一符纸，又凑近蹭蹭宋阎，不吝赞扬。

“嘎吱，嘎吱”的声音响起，如枯骨般的阿婆鬼终于有力气换了个姿势，同时她边的骷髅骨架里一块圆溜溜的石了来。

宋阎将指尖轻轻往眉心方向带了带，他低语，“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吧。”

阿婆鬼实在吃得太慢，宋阎又把小毯取，他和慕修坐，符纸的微光收敛到最暗，沉浮在他手心，他们靠在一起，继续等着。

宋阎倾将石抓起，纯黑的，气息也全然不同于明月窟腹地表层的血煞石。

几许沉默，他继续回答慕修，“这里……还好。”

“在这里应该是只有我自己，往就不记得了……”

以前的宋阎从不会有这样的目光，他吃了太多苦，对于世界对于周边人和事，一直保持警戒孤绝的界限，他不会轻易越界，也不容许其他事越界。

是和慕修相后，他一地受到温，并学会回馈温，学会温柔。

“阎阎那时候只有自己吗？”慕修低语问。

他生于黑暗，成长于黑暗，这第一层的环境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