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两天,宋阎才再次醒来。
在适应了好一会儿毡包的光亮后,他才再试图坐起。
“我们的治疗的确毫无意义,只能靠他自己,只能等了……”
然而宋阎没能给他们什么回应,又再闭目昏睡过去。
这俩日,和黄婆宋老汉一起守在毡里的,还有宋阎的主治医师白袍女,宋阎醒来,她也第一时间察觉。
而以往从未给过她回应的白袍女,终于正看了黄婆,并轻轻摇了摇。
“小……小阎……”
她手中的草药。
唯一如的毡包,宋老汉闭目养神,黄婆对着油灯打盹儿,而一连睡了一年六个月十三天的宋阎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睛。
尤其最后那半年,宋阎数次本的生机几近灭绝,便是原本希望满满的白袍女,都灰心绝望过
“阎嗬……”
“现在是什么时候?”宋阎无视白袍女奕奕的眸光,问向一侧的黄婆。
黄婆和宋老汉同时哽咽了,很想大笑,但更先开怀的绪溢满的,是一大哭的冲动。五百多个日夜,此时回想都不知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宋老汉和黄婆同时惊醒,并侧在宋阎所躺的木床两侧,再接着,他们同时转过来,死死瞪着还在试图坐起的宋阎。
但问题就在这里,随金符剑消失,宋阎的魂魄也一起消失了。
这次也没能例外,叽叽咕咕的咒语一遍遍念完,宋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黄婆气一哽,被白袍女的答非所问气到了。
只是才起了个半,又因为过于虚弱的,跌回床上,“哐”一声,砸少许动静。
宋老汉习惯沉默,他站在毡包门外,如一尊守护门神,任何这个毡包的人都要面对他的审视和检查。
“他会醒的,一定会醒!”白袍女留这句话,带着两个黑袍人从这个毡包离开。
从未放松对宋阎况监测的黑袍白袍人第一时间察觉,并且十来人聚集到这个毡包,对宋阎行新一番的检查。
宋阎躺在毡包中央的床上,双目紧闭,面上已经没有那日的惨白,他的血迹早就不见,甚至那柄宋阎不来的金符剑也不见了。
黄婆告知时间,也没忍住叹一句,“一年多了啊……”
这的确是鸟不拉屎的地方,怎么到这儿的,黄婆和宋老汉都没印象,他们上的现代工来到这儿之后就是废弃状态,别说信号,就连充电的地方都找不到。
“就照我和宋老说的,去把慕氏慕修找来,他肯定能把小阎的魂唤醒……”黄婆叹了气,再次提起她说过无数次的提议。
阳光再升少许,两个黑袍人,一个白袍人走来,宋老汉侧堵门,确定他们是平日治疗宋阎的医师后,才再侧开给他们让路,并且和起的黄婆一起到毡包里。
他和宋老汉倒还好,本来就是宅星人,困在这里不算特别难受,却难为宋阎为了醒来,在这一年半里闯了那么多次生死关。
而后这一等,又是半年时间。
到来草原时是夏,到深冬又到夏,现在又再是外严寒深冬之时。
黄婆和宋老汉守着的只是宋阎的肉驱壳,这些黑袍白袍人无数次试图唤回宋阎魂魄,无数次失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