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臻不仅自己过来了,还带了好几车的东西,比如粮就有各种豆,绿豆,红豆,黑豆,米面则有糯米,长粒米,北米……,除了这些还有应季衣服的布料尺,首饰,吃穿用度,还有些一些书籍,只要是觉得好的都会给送过来。
化鸩轻轻的了徐黛珠的,和颜悦的说,“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你要是不中意殿,就不要收他的糕了……”
徐黛珠当时目睹了惨烈的晋城一战,大为受了刺激,心中遗憾自己没有所长,见到这位名医就决心拜师学医。
随着化鸩的关门声,整个杏花村又恢复了她的宁静,徐黛珠
等着门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。
爹娘,兄弟都死在夏军的刀,她却因为医术明被夏军留了活,让他给夏军看病,不过只要是个人又怎么肯为仇人事,化鸩找了个机会跑了去,在深山里住了大半年之久,后来听说夏军被赶了晋地,这才走了来。
化鸩医术明,医德仁厚,当真是一位悬壶济世的郎中,让徐黛珠十分的敬重,但是唯独一,永远都是慢条斯理的,禅就是,“不急,不急。”
这几年来一直苦心学习,到了今日,已经可以单独诊了。
一个诊脉别说是半个时辰,几个时辰都可以诊,开方也会反反复复的写一个时辰,总之任何事都可以拖上许久。
化鸩不以为意,把铺在案桌上的纸捋直了才说,“哭一哭也好,她郁结于心正是需要宣……”
没有病人的大堂显得有些空旷,五年的无数晚上,徐黛珠都是在这里和化鸩一同用饭的。
徐黛珠虽然把人给气走了,但是东西却毫不客气的收着了,照她对赵臻的话来讲,我把一座宝库都拱手让你了,你送我吃的喝的不是应该?
化鸩颇为惋惜的摇,“可惜,只能吃这一顿。”
“师父,既然这样,我就把你屋里剩的几个拿回去还给他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化鸩急慌慌的挡住徐黛珠,重重的咳嗽了,说,“师父这把老骨忙了一天,也累了,就先睡了,徒儿,你也快去歇着吧。”
徐黛珠把赵臻送来的糕拿了来,化鸩平时除了行医就没什么其他的好,唯独一样,好吃。
“师父,你是不是有话要说?”
徐黛珠无奈了,着化鸩赶忙写方,还要安病人,然后交给药童抓药,自己也坐在化鸩旁边的座位上另行开诊。
两个人一同看诊,又有徐黛珠在旁边促,到了天微黑终于把今天的病人看完了。
徐黛珠哭笑不得,外面还有一堆病人,要这么看去估计要拖到明天早上也看不完,说,“师父,您把这位婶都吓哭了。”
“也就这一个匣。”
徐黛珠哭笑不得,陪着化鸩一起用了晚饭,等着吃过饭就会例行的和化鸩一起讨论今天她开的方,人命关天,徐黛珠不敢有一丝的怠慢。
化鸩亲自把人送到了门,随后言又止的看着徐黛珠。
化鸩吃了一块致的绿豆糕,连连赞叹的说,“好吃,好吃。”随即又问,“这次太殿送了多好来?”
化鸩见徐黛珠都铺好了纸,知是促自己,只好收回了诊脉的手,说,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呀,就是太急躁,事躁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