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月毕竟活了三百多岁，虽然一直呆在谷不解人世俗尘，但洛这小心思，他可太了解了。

他说洛就是这只敲不开的小木鱼。

“十文钱一个。”

是，心也是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可聪明了。”

孤月真想把她在米酒缸里算了。

洛拿过来敲了敲，很脆弱的样。

孤月她脑袋：“别紧张，随心就好。”

“所以说你木。”

洛说的一本正经，斩钉截铁。

“嗯，就是木讷，不开窍，对修行倒是有灵慧，这人间世，一也不通透。”

“谷中仆人婢女看惯了，都不想多见，我曾去外寻过。”

洛可不敢随随便便，“难怪只要十文钱，这料太差了，但模样很好，我会好好收着的。”

他她的脸，学仙尊的样，开却无多了：“笨。”

孤月把洛从矮萝卜换为小木。

孤月说的很随意，眉淡淡，声音轻而柔，只是看着洛那张好奇的小脸，不时笑一。

“你喜我什么？”

十四岁的小孩，别说是打她她，骂她几句都该哭得天昏地暗。

叹气间将洛叫到面前，本想骂她，但见她这副委屈低的小模样，又算了。

“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。”

洛急忙摇，但她不解：“既然谷主你想穿，何不早些找个人结婚呢？”

“我说我不讨厌你。”

洛当然知自己不正常。

孤家人质特殊。他更是天资众，一路青云，早早结丹。

她太小了。

那件璀璨的透明花成的衣服啊，一定很好看。尤其是孤月这样漂亮的人，更好看了。

可这木鱼小小的，还有淡淡的果木香，声音也很清脆，上有漂亮的刻纹。

她也不够好，什么都不会，得麻烦别人从开始教。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，还引得仙尊犯错劫。

毕竟书中见过的可不会动。

但洛并不怎么生气。

只是日夜受家规所桎，成日在月谷与丹药毒花相伴。

“应当是一段艳遇。”孤月喂给洛一米酒，“你听了可别吃醋。”

第一次离谷，年已七十，外貌虽然是个翩翩公，却见什么都新奇。路边草编的蛐蛐都让孤月吓了一。

孤月从没有对小孩这么耐心过，他俯，凑近洛的脸轻声哄：“不喜你，还能是什么？”

洛不太懂。

82.识海

孤月苦笑一，并不言语。

孤月很难解释这理，只能坦白说：“只是看着你，就很好。你就待在这，就很好。”

其实这东西孤月花了十两黄金，才从古罗城的古刹寺庙里求买来。

”

“我不吃醋！绝不吃醋！”

收完，洛又害怕了。

“因为你被喜教坏了。”孤月声音很冷，言之凿凿，确切：“你不正常，才会有这种想法。”

孤月猜她没见过这佛家，很新奇的样，便送她了：“这是古罗城的东西，路过都会买一个，你若喜，便送你了。”

“古罗城？送我？”洛小心翼翼捧在手里，生怕碎了。
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孤月轻声地笑：“那花裳是珍品，孤家人一生人只有两次能穿。一次是新婚，一次是死。你该不会想我到死才能穿那衣服？”

“并不是要你给我什么东西，我才会待你好。”

“你真要娶我啊？”洛小声问：“不然嘛送我东西。”

他还以为世上真有让死变活的本事

“会敲开的吧？”洛用自己的灵力查了查，“我都能碎。”

他隐去这段没说，叫仆人送了糕瓜来，问洛要不要听古罗城的事。

洛仰起认真发问，还很期待：“你告诉我，我以后一定更努力。”

因为孤月找一只小木鱼给她。敲啊敲的，怎么也敲不开。

才十四岁，稚纤细，轻轻一碰就会碎。

除了床上功夫，似乎哪里都不好。

孤月也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