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在桌上,连着孤月给的致荷包一起,沉甸甸的啪嗒一声:“况且你连我名字都不知,说这些话,不觉得轻佻么?我看你也是贵家公,怎如此任不讲礼数?”
洛抚摸荷包:“我已经有婚约了,他人比你好,模样比你帅,家财万贯,良田千亩。”
“我没轻薄姑娘的意思!”
任玉树中的光渐渐暗淡,他耸动肩膀,委屈巴巴地看洛:“你喜我更有钱些么?你喜我什么样,我都可以。”
“不是你有没有钱的事……”洛都被他说蒙了:“怎么说我们也才认识两个时辰,一起吃顿饭的谊,你嘛对我这样?”
“我之前发过誓。”任玉树正:“谁买了我的画,谁就是我的知己,我就要娶她为妻。”
“……”
洛震惊:“你怎如此儿戏?”
“大丈夫言必行!从不儿戏!”任玉树掏兜拿钱,一脑儿全给洛:“这些先给你,明天我给你带更好的。”
“我不要!”洛反手推回去,顺带抄起一只鸡任玉树嘴里:“我和你无亲无故,收你东西什么?”
任玉树苦一张脸,将鸡吐来,洛又凶他:“浪费粮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任玉树拿回鸡,吃净后把骨放在碗里,才小心翼翼地看洛:“姑娘,这样你可喜?”
洛大疼。另一只手在桌底悄悄掐诀,她决定把任玉树昏假装醉酒,待会楼让小二把任玉树扛客房,自己就溜了。
“实不相瞒,我父母为我寻了许多女,娶了很多小妾。”任玉树忽然说:“她们都很听话,但我对她们没有想法,只能留她们独自呆在房。这几日,我父亲说要娶妻,我拒绝不得,但我对那女也无好。”
洛心思通明,立刻看任玉树的纠结难:“你是想,娶一个自己喜的,便与她恩恩再不纳妾。不会再有新的女你家孤独等死,是么?”
“是的。”任玉树就像看见黑夜里的北极星,看洛的神极为惊喜:“我只要一个人就够了,也不用再伤害别人,给她们空喜。”
“可你是成全了,我呢?我又不喜你。你拿我一人去拯救别的女么?”洛苦笑一:“啊,你好狠的心。”
任玉树瞬间慌了神,他打架地摇解释,但洛制止了他。
她伸指贴紧他的唇,让他噤声,柔声:“你们这些贵族弟的事,我不懂,也不明白。你想救人,但你这个方法不行,或许你该寻个你喜的,也喜你的,这便是皆大喜。”
“可我活了二十三年,只寻到你这一个。”
任玉树一动也不敢动,几乎哀切地看洛:“我真的喜你,你喜我什么样,我可以改。”
“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?”
罢了罢了,洛摇摇:“你先让我一个人静会儿。我不喜生人,希望公多担待。”
“好吧。”任玉树起告别。但他走得不不愿,非要洛了客房门,又在门外呆了好一会儿才舍得走。
洛没工夫浪费,直接从窗往外。
她掐了隐匿形的法诀,哪想楼突然走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