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仰看他,他后火光成阵,这样的人何时何地都在上。她挤个笑容,“霍大人,咱们上公主府吧。”
好事不门,太爷压塌了床的事儿不胫而走,现在恐怕已经无人不晓了。
她偏过瞧他,“您不也是霍家人么,听这话颇有些冷旁观的意思来着。”
星河觉得很窘迫,“我知您的意思,就是太
霍焰问太现状,她有些心不在焉的,只说还好,“就是有时候得厉害,他用香一向考究,这回的两味香差要了他的命。”
星河笑起来,“我上回原说要去您府上的,可太爷在,后来就作罢了。”
她摇摇,“忙着办差呢,谁还坐轿。倒是烦劳霍大人了,大半夜里手,害您也跟着奔忙。”
她啧了一声,“大人此言差矣,暇龄公主的贿赂可不是卑职让您收的。要说您的胃,也忒生冷不忌了,皇上才被毒倒,暇龄公主有重大嫌疑,您连她的东西都敢收,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呀?要是我这会儿说您和她是同谋,您猜猜会怎么样?这脑袋还保得住吗?”
他说不打紧,“都是替皇上办差。那天夜里我也奉召了,你来去匆忙,没瞧见我。”
这不是星河回看见他笑,可是每回他一笑,就给她一种什么都不是事儿的觉。有时候她也觉得累,勾心斗角得太久了,很希望能够找个地方歇一歇。不知为什么,这个不算相熟的人,却能让她把心安放来。可能是因他年长的缘故,让她生一种错觉来,不办砸了什么事儿,只要求他一求,他都可以轻而易举替她想法化解。
霍焰唔了声,“不满周岁的娃娃,起先认人,时候一长只要吃饱穿,没有那么多的要求。你得了空可以过去看看,随时查验人犯,不也是你控戎司的职责么。”
霍焰脸上了了然的神,“我听说太爷上宿府过节了……”
南玉书自知大势已去,走了那么多夜路,这回终于遇见鬼了。他深深叹了气,听天由命的样。星河还是顾及他朝廷命官的脸面的,吩咐江城:“先别忙,让南大人穿上衣裳再说。天儿还没和起来呢,没的着了凉。”
这回的案不简单,又是捉拿指挥使,又是扣押公主的,光一个控戎司没那么大的职权,须与枢密院通力合作。从南府来后,就看见霍焰在上坐着,控戎司的务他不便手,但他为宗室,捉拿皇家的公主一定要在场。
他看她神乏累,问:“你的官轿来了么?”
她冷笑:“这回宿大人可算称心如意了。”
霍焰,“帝王家的事向来说不清楚,这回的风波过后,大应当太平一阵了。”
晚风习习,先前沸腾的脑慢慢冷却来,她舒展肩背打了个呵欠。想起曹瞻的那个儿,问现在好不好,娘不在边了,吵不吵闹。
他轻轻笑了笑,“我是宗室,但不是正枝儿,帝王家的习气早就没有了。开个府,过着普通人的日,仅此而已。”
星河啊了声,“想是忙糊涂了。”一面指派人先行包抄公主府,自己慢腾腾上了,勒转和他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