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敬直享受地又将一杯茶饮完,将茶杯搁在桌上,顾泊远,
上位者最忌讳兵权,皇上真要重用顾泊冶和顾泊恒,那不是对顾府的看重,而是要对付顾府了。
顾泊冶和顾泊恒调到东境他就派人查过他们底细了,有顾老夫人这个妒妇在他们就别想有之日,更别论还有个在南蛮一手遮天的长兄,二人注定一辈碌碌无为,“我已无翻之日,他们要在东境有番作为了?”
“和平日没什么两样。”顾泊远转着茶壶,眉目微敛,许久不曾开。
凡事小心为上,他不能掉以轻心。
“我怀疑件事,还得问你求证。”
陆敬直双一瞪,暴怒,“你敢?你不怕言官弹劾你党同伐异,不胜寒,顾泊远,我今日的场就是你明日的结局,别欺人太甚。”
够了。
顾泊远心里琢磨着事,没回答他的话,皇上的确有意提顾泊冶,私底派人问他打听,他并不知晓二人近况,品格更是一无所知,但老夫人对姨娘的事他是清楚的,要不是姨娘有先见之明,早被老夫人得逞了。
“我要问的是顾泊冶和顾泊恒,他们这些在东境可还安分守己?”
陆敬直被反驳得说不话来,他不信顾泊远背后没有阴死,奈何找不到证据就是了,换作以往他还有资格和顾泊远周旋,的境地他自难保,心腹又都了狱,再不是顾泊远的对手,想明白实力悬殊,他稳了稳心气神,“你想问什么?”
“没了我,你过得好像并不是很好。”
那会他正好在东境,听边副将说顾泊冶问他告丧假,没批,副将还担心顾泊冶写信回京向顾泊远告状,完全是小题大,顾泊远真要手的话早将二人回京了,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在东境任由自己打压。
“他们?”陆敬直没料到顾泊远深更半夜跑来问那两个人,为了儿,他不得不好好回想,然实在没什么印象,二人是顾泊远弟弟,到他军营怎么会好过,每次论功升职都没两人的份儿,是以哪怕两人而立之年也没什么建树,在东境是不起的小人,他如实告诉顾泊远,“两人在军营多年,还是五品小官,你二弟妹去年过世了你不知?”
顾泊远又给他添了杯,继续玩问,“你觉得他们心如何?”
“呵......”顾泊远像听到什么笑话,“我顾泊远行事光明磊落,无愧于心,不知承恩侯拿什么跟我比?”
二人离京后和府里就断了联系,亲事也是父亲在的时候定的,过得好与坏他无从得知。
陆敬直苦笑,自嘲,“我的事你不是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吗,还有什么好辩解的。”
顾泊远拧了拧眉,看狱卒提着茶壶来,他没声,接过茶壶,就着桌上的茶杯倒了杯,自己却是不喝,陆敬直不和他客气,端起一饮而尽,完了有些意犹未尽,“真是借了你的光,我以为到死都喝不到像样的茶了呢。”
“多年没升个一官半职也不吭气,想来是能忍的吧。”陆敬直嘴角升起抹嘲讽的笑,“不能忍也没法,谁让你们兄弟没什么呢?”
夏姜芙中毒之事他之所以没联系到二人上是认定他们没有那个本事,凭陆敬直和自己的恩怨,他们在东境自顾不暇,哪儿有本事将手伸到京城来,更别论还和里扯上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