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说不话来,脸上青白交接,手用力攥紧膝盖上毯,唇畔溢若有似无的嫌弃,“听听小六说的话,不知我哪儿把他得罪了......”
这不只是顾越白顾越武不满,安静吃饭的顾越涵也略有些不耐了。
老夫人不适应的眯起了,宁婉静怕她着凉,紧了紧她上的披风,“老夫人,外边风大,不若回去吧?”
“婆婆聪慧过人,晋江阁有今天全是她的功劳。”宁婉静不了解老夫人的脾,不过老夫人不喜夏姜芙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,她不敢说太多,捡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告诉老夫人,饶是如此,老夫人仍不兴,夏姜芙有什么能耐?无非就是勾引人,勾得先皇对她神魂颠倒,又勾引顾泊远对她言听计从,狐媚一个!难怪帮姑娘们演戏挣钱,市井,见钱开,分明是一丘之貉。
“不用,玲珑是专门服侍您的,我和五弟找得到路。”也不等老夫人有所反应,二人长袖一挥,也不回走了,气得老夫人面铁青,摔了手里的筷,训斥,“都说有其母必有其,瞧瞧给惯得,不知的以为咱侯府家教如此呢。”
“再大的名气也改不了低贱这一事实,你婆婆唯利是图我行我素,惯会迷惑人心,你别被她糊了。”老夫人抬手顺了顺宁婉静鬓角的碎发,语重心长,“你是将来的长宁侯夫人,皎皎要你扶持的地方的多,我不想皎皎像他父亲,为朝廷死半辈,赫赫军功被妻儿嚣张跋扈抵了七七八八......”
放整个安宁,谁的功劳大得过顾泊远,换作别人早就加封爵了,偏偏被夏姜芙拖累停滞不前。
老夫人眉皱了皱,见顾泊远没吭声,不知在想什么,她顿了顿,笑眯眯促嬷嬷传膳,又将话题落到宁婉静上,在宁婉静跟前,她和寻常慈祥祖母无甚分别,慈眉善目,和蔼可亲,看得顾越白和顾越武心里不痛快,要知,夏姜芙门这么多年,老夫人对夏姜芙的态度从没好过。
宁婉静静静听着,没有反驳老夫人,从容,“公公文武双全,我父亲也时常称赞他。”
两兄弟不说话,闷闷不乐吃了几就找个理由走了。
听了这话,老夫人顿时笑逐颜开,“你父亲学富五车,受天人敬重
几个孙,除了长孙成熟稳重,孝顺善良,其余几个都是不学好的,难怪她喜不起来。
用过饭,老夫人嚷嚷着要去院里消,宁婉静当仁不让扶着她走祠堂,天笼罩着白雾,风刮在脸上,冰凉刺骨。
老夫人还想说些难听的话,注意到旁边宁婉静望着她,牵的扯了扯嘴角,揭过此事不提。
老夫人想说什么,视线瞄到角落里低眉顺目的玲珑,话锋一转,“你送二位少爷去吧。”
“我没事,屋里不透气,待久了不过气来,对了,听说你婆婆将青楼女改造成了名满京城的才女,是不是真的?”云生院的事她是知的,但嬷嬷说得太过夸张了些,什么受朝廷嘉奖,男女老少追捧,夏姜芙真有这个本事就不会去当小偷了。
顾泊远蹙了蹙眉,严肃的抬手招门外的向把人叫回来,顾越泽忙从座位上起,“爹,六弟说话直没有恶意,我去看看。”
嬷嬷的话,多半是听途说来的。